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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三天,父子倆沒來看過她,隻有蘇月遞來了簽好的離婚協議。
“我說是店鋪轉讓,司先生便簽了,還給了我黑卡”
宋若棠靜靜點頭,強按下胸口的苦澀,曾經她也拿過合同給他,他卻不想答理自己。
甚至結婚這些年,除了每月生活費,她沒見過他的一分錢。
原來他從來沒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也不願意給她任何東西
宋若棠出院後回到别墅時,蘇月已經住進來擠占她的房間。
哪怕司硯舟對花粉過敏,還是任由她布置客廳,自己選擇吃抗過敏的藥。
哪怕司涵恐高,卻還是乖巧聽話般爬梯子挂氣球裝飾。
宋若棠像個局外人暈暈沉沉回了房間,腦海裡卻浮現她第一次送給司硯舟花時,他過敏起了疹子半年沒理自己。
司涵更因為自己帶他坐過山車,洩憤時地咬下她胳膊上一塊肉。
可是同樣的事,他們卻甘之如饴。
宋若棠坐在窗邊靜靜地發呆,卻被強拉下去吃飯。
飯桌上司硯舟司涵看見她臉色不虞,而宋若棠看着滿桌重油重鹽的飯菜也沒有動筷。
蘇月立即委屈起來,“姐姐,是飯菜不和胃口嗎?我第一次做,要不我幫你做個湯吧。”
司硯舟立即急了,“月月,你坐下,她自己蹭吃蹭喝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去,給月月做她愛喝的海鮮湯。”
“媽媽你真懶!蘇月姐姐可是客人,你有什麼資格不願意?”
宋若棠看着父子倆一貫高高在上使喚人的态度,沒動。
下一秒她卻被保镖關進廚房,耳邊是司硯舟的警告,“你要是不做,今晚就别想出來!”
宋若棠看着客廳三人的歡聲笑語,心髒像被針紮穿。
她抹着淚做好湯,卻在離開時被蘇月一絆,臉更是直直撲向滾燙的湯。
她抹着淚做好湯,卻在離開時被蘇月一絆,臉更是直直撲向滾燙的湯。
她痛得面色扭曲,而蘇月哭聲比她更大,“好疼啊,硯舟,我會不會留疤啊!”
兩人立即圍住蘇月查看傷勢,而旁邊的宋若棠臉上紅的吓人,巨大的水泡讓她更顯醜陋。
“爸爸你看,媽媽好笨,活該燙成豬頭!”
“不是,是蘇月絆我”
宋若棠費力解釋,司硯舟卻壓根沒聽見,匆匆抱起蘇月往醫院趕,司涵更是吩咐保镖看住她。
“你這點小傷不需要去醫院,你讓蘇月姐姐沒喝到海鮮湯就不配去醫院!”
宋若棠靠在牆角,無力地笑了。
小時候司涵發燒時,她不辭辛苦守了一周,他吃壞肚子,她找遍兒科醫生問藥,換來的卻是他幫着外人阻攔她治傷!
天亮後趁保镖休息,宋若棠好不容易趕到醫院,卻得到醫生同情目光。
“宋小姐,你來的太遲了,你的臉将來一定會留疤的!”
宋若棠咬緊唇點頭,痛苦地點頭拿藥。
她腳步虛浮地往外走,卻聽見護士的議論,
“昨天司先生好帥,他為了燙傷的蘇小姐包了醫院,一夜沒睡,那指甲蓋大的傷硬是把院長都請來。”
“可不是嗎,司涵小朋友可乖,還跑老遠給蘇小姐買她愛吃的面呢!”
宋若棠摸着麻木的心,隻覺得從前的自己真是可笑。
她趕回去時卻發現房間門開着,她養了十年的小狗嘟嘟更是不見了。
宋若棠慌張下樓去找,卻在草坪上看見刺目的血液。
一瞬間,她看見不遠處樹下有人在挖坑埋着什麼,熟悉的金色毛發更讓她視網膜一陣泛白。
“蘇月姐姐,你幫我買的藏獒太厲害了,那麼大的狗那麼快就被咬死了!以前壞媽媽就是不給我買,你比她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