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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硯舟仿佛被雷劈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怎麼可能,宋伯父竟然死了,為什麼他現在才知道?
司硯舟匆忙拔了吊針,踉跄攔住護士。
“你們胡說什麼,誰讓你們這樣說?”
兩個護士對視一眼,急忙解釋。
“司總,真不是我們亂說,這些醫院大家都知道,您可以問宋小姐父親的主治醫生啊!”
司硯舟僵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麼,攥緊拳頭,卻在出電梯時被蘇月攔住。
“硯舟,你這是要去哪?醫生說你胃潰瘍複發,我很擔心。”
司硯舟看着她擔心的神情,不留痕迹避開她的觸碰,聲音冷的吓人。
“月月,先前你說宋伯父手術後恢複地不錯,怎麼我今天聽說他手術時就死了?”
蘇月被吼的一驚,面色白的吓人卻還是強撐着搖頭。
“我不知道,硯舟難不成是意外?”
司硯舟沒說話,腦海裡仔細想到這段時間助理的異常,打了電話立即把人叫來。
“誰給你的膽子瞞着宋家的事?你跟我多少年了?”
助理被司硯舟打的踉跄,他連連後退,神色反而更加解脫。
“司總,我跟了您快十年,瞞着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宋小姐這些年過的太苦了,她想離開,我能做的就是幫她!”
司硯舟心一沉,死死盯着助理的臉,忽然他看到準備逃跑的醫生,厲聲呵斥。
“王醫生,正好我要找你,你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身體一震,他下意識看向蘇月,卻對上司硯舟沉沉的臉色。
“我說,是蘇小姐讓我瞞着的,我真的盡力了,是宋先生他身體不行啊!”
話沒說完他已經被司硯舟重重踹開,蘇月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拽住手腕,力道讓她吃痛。
“解釋,你為什麼撒謊騙我…”
蘇月眼看事情敗露,立即換上了哭腔。
蘇月眼看事情敗露,立即換上了哭腔。
“硯舟,我隻是怕你會怪我,對不起,别生我氣好嗎?”
司硯舟甩開蘇月,強迫自己冷靜,最後他猛地看向助理,壓下心慌。
“告訴我她去哪了。”
所有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助理卻繃着身體。
“司總,我不能說,即使你把我解聘我也要說出真心話。”
“這些年,宋小姐為您做的我們都看在眼裡,您被家族綁回去從商時,宋小姐是唯一一個不要命去求情的!”
“您想要世界知名鋼琴家的指導,她就用盡人脈給您求來珍貴的課程。”
“哪年您生日不是整個京市最盛大的,她甚至省下自己零花錢補貼您。”
“當初為了和您結婚,她放棄繼承宋家甘心當一個家庭主婦,可您和少爺卻隻把她當保姆,她走的時候傷都沒好全!”
司硯舟的記憶被勾起來,他一直知道宋若棠愛他入骨,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
如今他們中隔着她父親的命,司硯舟有些慌,他不敢想宋若棠會有多傷心。
最後他沉着臉離開,甚至連蘇月在他背後叫他的名字也沒有理睬。
他回到别墅,才發現她的房間竟然空的落了一層灰,那些她從前給自己寫的情書,禮物呢?
司涵就是這個時候趕來,他嘟着嘴滿是不耐煩,
“爸爸,你這個時候回來幹嘛,還來壞媽媽的房間,她之前蓋過的被子和用過的洗漱工具都被我扔了,爸爸你快誇誇我!”
司硯舟看向這個完美繼承他和宋若棠長相的孩子,怒火上湧。
“你就這麼不喜歡你媽媽?她離開這麼久你都不想她嗎?”
司涵被吼的一愣,委屈撅着嘴,
“她可煩了,誰不知道爸爸你不喜歡她,我把她東西扔了你不應該開心嗎?”
他哭着跑走,原地的司硯舟扯開領帶,眼裡是化不開的沉思。
連一個孩子都這樣認為,宋若棠會是怎麼想?他揉着眉心,心口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