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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庭把下巴抵在我肩窩,觀察着我臉色:“老婆,别吃醋了,我和她早就是過去式了。”
我躲開他湊上來的唇,淡淡地“嗯”了一聲。
然後鑽進被子裡蒙住頭,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顧随安看了我一會兒,像是沒話找話:
“你還沒吃飯呢,這就睡了?”
懷孕後,我總是特别注重飲食營養,
可明天就要做流産手術了,少吃一頓,也沒什麼關系了。
見我翻了個身,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顧随安眉頭一蹙,立馬拔高聲音:
“王安然,你心裡不痛快,就拿孩子撒氣是不是?”
“我還當你轉了性,看來這是要跟我使苦肉計啊。”
“為了趕甯甯走,你還真是豁得出去!”
我沉默地面向牆壁,連辯解都嫌多餘。
滿室寂靜,我感受到他長久的注視,最終隻聽見一聲歎息,和輕輕的關門聲。
晚上,我被渴醒。
哥哥已經回了自己的公寓,而傅甯甯在他們的默許下,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她以前的房間。
我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闆上,卻在走廊拐角撞見穿着吊帶睡裙的傅甯甯,淚語凝噎地拽着顧随安的衣袖:
“你明明說過,你心裡隻有我一個的”
顧随安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
“我當然是真心的,不然今天也不會護着你”
傅甯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那你怎麼還和她有了孩子?”
顧随安隻是沉默,随後有些無奈地回道:
“有一晚喝醉了,沒給她的牛奶裡下避孕藥。”
心髒像被一把鈍刀一下下割開,
心髒像被一把鈍刀一下下割開,
這五年為了備孕,我成把成把的吃藥,
沒想到原來以為的“不孕”都是拜他所賜。
傅甯甯眼睛一亮,湊近他低聲道:
“現在再給她下藥也不晚,我聽說有一種藥流”
試探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顧随安冷冷截斷:“我警告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
傅甯甯本來還想繼續撒嬌,被他眼裡的狠戾震懾住,立刻噤了聲。
沉默了一會兒,顧随安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
“城東的公寓已經過戶到你名下,你明天就搬過去。”
傅甯甯的臉色唰地慘白,指甲深深掐進顧随安的手臂:
“你為了她要趕我走?”
“是我自己的決定,不關她的事。”
顧随安掰開她的手指,聲音平靜得可怕,
“她懷着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閃失。”
傅甯甯突然覺得,她好像要抓不住眼前這個男人了。
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她猛地撲上去封住他的唇。
顧随安渾身一僵,下意識要推開她,
她呵着熱氣,挑逗着他:
“怎麼?慫了?顧随安,你是不是男人?别讓我瞧不起你。”
說罷,嬌媚地扯下肩頭的吊帶,在刺眼的燈光下露出雪白的肌膚,
“她懷孕這幾個月,憋壞了吧?讓我來幫你”
顧随安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兩人很快糾纏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