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當莊初荷耳邊再次響起肖霁川的聲音,想要睜眼卻動不了。
四肢仿佛被水泥澆灌過一樣,也無法挪動。
就在她繼續掙紮時,卻聽到自己的聲音,“霁川,能跟你見最後一面,我此生已經沒有遺憾了。謝謝你願意将你未婚妻的身體暫時借給我,但我隻有一天的時間跟你相處,你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做我一天的男朋友?”
莊初荷這才意識到,自己跟沈稚已經換了身體。,
但聽沈稚的意思,在徹底交換身體之前,她隻有一天的使用權。
就在這時,肖霁川的聲音響起:“沈稚,我同意做你一天的男朋友!這一天,我的身體和心都完全屬于你,不會被别人打擾。”
說完,他便握緊沈稚的手,牽着她離開靈堂。
此時代替沈稚躺在靈堂中央的莊初荷心裡像是被人上了一層麻藥,已經失去痛覺。
肖霁川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讓她更加堅定自己要永遠離開她的決心。
很快,一天過去。
到了晚上,肖霁川才領着沈稚回來。
沈稚用着她的身體,故意裝出嗲嗲的聲音向身側的男人撒嬌:“霁川,你真好!謝謝你跟我一起拍婚紗照,還為我舉辦了一場婚禮,就算讓我現在立刻去死,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再有兩個小時,我就要從你未婚妻的身體離開,我好舍不得跟你。”
說完,沈稚掉下兩滴淚。
肖霁川捧着沈稚的臉,習慣性地彎腰吻上了眼前這張臉。
沈稚卻驚呼起來,“霁川,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肖霁川猛地回過神,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是沈稚,不是莊初荷。
可是這副皮囊是屬于莊初荷的,他對這具身體了如指掌。
“對不起,我”
沒等肖霁川把道歉的話說出口,沈稚卻踮腳吻了上來,“霁川,雖然我很快就要走了,但在最後的時間裡,我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送給你。”
這一刻,肖霁川再也把持不住,抱住沈稚忘我地發洩起來。
他們試了各種姿勢,說了各種不堪入目的話。
他們試了各種姿勢,說了各種不堪入目的話。
被迫不能動彈的莊初荷聽着他們鬧出的動靜,胃裡好似倒了酸水,想要幹嘔。
直到零點的最後一刻,沈稚的靈魂被迫分離肉體,莊初荷回到自己的身體,看着身上被肖霁川留下的印記,旖旎暧昧的味道在她鼻間久久未曾散去。
當肖霁川最後一下把她抱緊,将她翻過來溫柔對視。
察覺到她眼底迸出冷意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将她摔倒在地,“初荷,怎麼是你?”
莊初荷面無表情道:“你很不希望是我,對嗎?”
聽到她半帶諷刺的話語,肖霁川一拳錘在牆上,眼底透出煩躁的情緒,“初荷,我已經确定是你殺了沈稚,但沈稚說她願意原諒你,希望你以後本本分分做人,不要再因為妒忌傷害别人!”
“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親自送你去警局認罪!”
莊初荷不知道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但她能夠感受到肖霁川對她産生的厭惡。
想必是沈稚在他面前說了什麼,讓他深信不疑自己是兇手。
整整一天時間,莊初荷都被困在沈稚的身體裡,聽着外面呼嘯的風聲,心愈發寒涼。
沈稚的靈魂湊到她耳邊炫耀:“我跟霁川已經當着親朋好友的面說了誓詞,結成了夫妻!從現在開始,你才是我跟霁川之間的小三,你最好認清自己的定位,這幾天老老實實地待着,别妄想跟我搶霁川!”
沈稚擺出一副正宮的架勢,恨不得再跟她交換身體。
可惜黃符隻有一張,她隻能換一次。
莊初荷沒有理會沈稚的挑釁,而是跟随肖霁川回到車裡。
肖霁川瞥見莊初荷脖頸處的吻痕,想起自己剛跟沈稚糾纏的畫面。
當時沈稚看向他的眼神溫柔地恨不得掐住一筐水,此時莊初荷的眼神卻毫無任何波瀾,仿佛一汪死潭,頓時消滅了他所有欲望。
莊初荷太無趣了,平日兩人做尺度稍微大的動作,她總會放不開。
不像今日的沈稚,燒又大膽,讓他有些欲罷不能,根本停不下來。
莊初荷無視肖霁川嫌棄的眼神,慢慢開口:“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我要的東西,你什麼時候給我?”
肖霁川徹底沒了耐性,啟唇諷刺道:“錢錢錢,你眼裡隻有錢?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看上你這個庸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