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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梁眠兒蓦地跪在了地上。
“父親,既然長姐不願,那我嫁可以嗎?女兒,女兒也一直傾心于世子。”
“好啊,”梁舒禾冷笑一聲。
“既然你們郎情妾意,那便成全你們!”
“胡鬧!”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
梁寅半眯眼睛看着地上的梁眠兒,怒意快要壓抑不住。
“你平日裡不懂事就算了,如今你姐姐的大日子還要出來搗亂。來人,将二小姐帶回她的院子好好反省!”
眼見父親一點情面不給自己留,梁眠兒兩眼巴巴望向蕭知彥。
“知彥哥哥,我們在後院裡說好的”
可蕭知彥隻冷冷瞪了她一眼,眼神便又落回了梁舒禾的身上。
“阿禾,不是那樣的。選婿這事你再想想,不要賭氣好嗎?”
望着常日總一副清冷模樣的京城第一公子今日吃了癟,甚至變得搖尾乞憐,衆人紛紛議論開來。
“真沒想到啊,今天這及笄禮大戲接連上演。”
“之前不是都傳丞相二女争夫,尤其是嫡千金發瘋般的癡戀蕭世子嗎?今日看來卻像是颠倒了過來!”
“誰說不是呢!話說回來,梁小姐是不是昏了頭,怎麼會選顧鶴川那浪i蕩子,選我都更勝一籌啊!”
許是聽到衆人貶低顧鶴川,蕭知彥喉嚨滾動了幾下。
臉上恢複了幾分平日裡的倨傲自信,
“阿禾,我再等你三日,三日内隻要你想清楚我可以既往不咎。”
見到他又換上了這幅不可一世的模樣,梁舒禾心中最後一絲怅然若失感消失殆盡。
方才,蕭知彥忽視梁眠兒和顧鶴川争自己時,她心裡還有一絲小雀躍——
蕭知彥原來也在乎自己。
可看到現在,她隻覺得蕭知彥很惡心,隻覺得以前的自己蠢得厲害。
“啊—”
随着一聲慘叫,蕭知彥捂住了眼眶。
而對面的顧鶴川餍足地揉着指關節。
而對面的顧鶴川餍足地揉着指關節。
“我剛才說過,如果你再越矩,南陽侯府的面子小爺就不給了!”
說着他一把牽起了梁舒禾的手。
“小阿禾,随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跟在顧鶴川的身後,梁舒禾的心裡有種不知名的悸動。
酥酥i麻麻的,之前從未有過。
身後,蕭知彥似乎還在看着她,賓客似乎還在議論他們三人。
可此時此刻,她隻想任顧鶴川牽着
出了府門,顧鶴川将她拉到了馬背上。
過了很久,二人到了郊外的一處山谷中。
梁舒禾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她驚喜地不禁捂嘴。
“這,這竟是一片芙蓉塘,可它們怎麼能在北地盛開,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顧鶴川狡黠一笑,“自然不是本來就有,這裡每一朵芙蓉可都是本少爺親手栽下的。”
“練習狩獵時發現這處背風地氣候明顯更濕暖,我便派人從南方帶了種子來。”
梁舒禾眼睛略微潮濕起來,“謝謝。”
母親是南方行商之女,自幼生活在水鄉。
她在世的時候常和自己描述滿池芙蓉的景象。
可惜外祖早早去世,父親又在京中為官,母親一直想帶自己回故土但直到去世都未實現。
這是梁舒禾第一次見到母親口中盛放的滿池芙蓉。
梁舒禾輕輕提起裙邊,試圖靠近池塘。
看着水面上那一抹抹粉紅,她像是看到了已去世的母親。
“阿禾,”身後顧鶴川的聲音将她拉了回來。
“你且閉上眼,”他深呼了一口氣,“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梁舒禾回過頭,隻見顧鶴川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木盒。
梁舒禾一臉疑惑地打開木盒,其中的物件再次讓她鼻頭一酸。鼻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