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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燼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受,沒想到宋時微,那麼早就打算好了要離開。
他眯着眼,看着周夫人:“什麼時候的事情?”
周夫人被周燼的眼神吓得夠嗆,不過還是顫顫巍巍的回答:“是給沈薇雨捐腎的那個月。”
給沈薇雨捐腎的那個月?
周燼耳朵裡,嗡鳴聲起,好像蜜蜂在鑽着,鑽着他耳朵疼!
周燼渾身走不動路,癱坐在地,再也穩不住自己的心。
忍不住的發抖,不行,他要回港城找宋時微。
宋時微,怎麼可以說嫁人就嫁人。
他沒答應。
周燼收拾好了東西,但是唯獨帶走了那九十九封情書,他在飛機上看了很長時間。
就連眼淚,什麼時候流下來,他都不知道。
在飛機上的周燼,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宋時微十八歲的時候。
那時候的宋時微,還是十八歲,叽叽喳喳的跟在他身後。
那時候,好像是她畢業典禮。
那時候,京城好像下起了鵝毛大雪。
知道宋時微的畢業典禮,周燼連夜坐飛機回來的京城,宋時微剛跟朋友聚餐,喝的醉醺醺的。
他剛回來,就看到那一張難忘的笑臉。
周燼提着行李箱,一身英倫風衣,雪花好像慢悠悠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碎發綴着雪白,眉眼彎彎,看着十八歲的女孩。
“宋時微,畢業快樂。”
她驚喜的沖着他飛奔過來,那個時候,就像她十八歲寫的情書一樣。
【當我飛奔向你的時候,你在大洋彼岸披星戴月回來。】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有一年宋時微,去機場接機的時候,小丫頭就那麼熱烈真摯的飛奔向他。
那個時候,周燼在英國的基業,已經很穩定了。
周燼那年二十八,也是答應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年。
從他的二十八,到她的二十八,真是造化弄人。
港城這邊的風雨,輕柔綿長,比京城的溫度高上很多。
港城這邊的風雨,輕柔綿長,比京城的溫度高上很多。
而港城這邊的宋時微,自從拿到了周氏集團的融資,首席設計師琳達給她放了很長時間的假。
正好夠她去準備婚禮的事情。
她回港城的時候,就打算和謝忱結婚了。
謝忱是她親生父母替她選好童養夫。
謝忱并不是什麼富家子弟,而是謝家的私生子,謝家是港城的豪門之一。
港城的豪門中,謝家是最頂級的财閥世家。
私生子在這樣的人家中,就顯得如履薄冰。
這次,謝家把sw交給謝忱的時候,就是個空殼子。
一堆爛攤子,加上資金鍊斷層,港城的豪門子弟,就等着看謝忱的笑話呢。
周氏的融資,可以說是救他于水火。
宋時微心裡松了口氣,朋友孫雪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我的好姐姐,您還不知道吧,周燼回港城了,他的狀态很不對。”
“你不知道,周燼現在跟瘋了一樣,跟周家決裂了,拼了命的問我們這些朋友,問你的事情。”
“他還跟我打聽謝忱的事情。”
“你現在已經二婚了,現在他倒是裝什麼情深深,當事就不應該做那樣的事情。”
周燼?
宋時微抿着唇,臉上有些說不清的感覺,這是她在港城再次聽見周燼的名字。
挂斷了孫雪的電話,宋時微看着不遠處剛剛回來的謝忱,輕笑一聲。
“你怎麼才回來?”
“都要布置婚禮了,你現在才回來?”
謝忱臉色笑意吟吟,勾着唇輕笑:“這不是有你在嗎?”
“你就是我的賢内助,有你在,不挺好的?”
謝忱坐下身來,捧着熱茶,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與此同時,外面有個人徹底驚住了。
周燼沒想到,自己回到港城的第一眼,是看到了他們在接吻!
他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他們怎麼可能會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