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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似歎了口氣。
“夕夕,愛一個娶一個,在這個圈子早就見怪不怪了,無論是蕭昱珩還是裴書承,其實隻要你願意”
“阿越,”
何夕打斷了她的聲音:“愛不純粹,那便獨身。我要的,從來都隻是一份絕對的偏愛而已,既然他們給不了,那我便都不要了。”
唐越無聲勾起唇:“你還是沒變,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就想辦法送你離開。我會委托假死機構,以你的名義簽署一份假死協議,時間就定在”
“下月中旬,”
何夕平靜接過話頭:“裴書承婚禮那天。”
“行,”唐越的聲音透着一絲搞事情的興奮,“那這次咱就玩波大的。”
何夕不知道她要怎麼玩,但隻要達成目的就好。
從今往後,她隻想徹底消失在他們的世界。
何夕平靜道了聲謝,将手機歸還後走出便利店。
“怎麼樣,清醒了麼?”
她循聲看向倚在便利店門口的蕭昱珩,沒說話。
“何夕,”
蕭昱珩彎下腰,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水漬,“我可以原諒你有過别的男人,回到我的身邊,怎麼樣?”
熟悉的冷冽松木香盈入鼻息間,瞬間将何夕的記憶拉得好遠。
她跟了蕭昱珩十年。
起初,她隻是他随手資助的貧困生。
後來,他誘着她初嘗禁果後,他們的關系便變了質。
從十八歲被他領回那座别墅開始。
是他帶她走出貧困的山村,幫她擺脫重男輕女吸血的家庭。
那些年,他在她身上砸錢砸資源,把她養成了富家千金的樣子。
她天真地以為蕭昱珩愛她。
直到意外聽聞蕭昱珩即将訂婚的消息,幾個好事的兄弟問他打算怎麼處理她。
直到意外聽聞蕭昱珩即将訂婚的消息,幾個好事的兄弟問他打算怎麼處理她。
男人懶散搖着酒杯,垂眼低笑:“撿來的寵物,哪有結婚就放生的道理。”
“你就不怕你的小雀兒自個兒跑了?”
蕭昱珩笑了笑,字字清晰:“搖尾乞憐的玩意兒而已,奢侈的生活過慣了,怎麼會舍得跑。”
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早就給出了答案。
她隻是個寵物,他可以留在身邊,也可以随時丢棄。
給她充盈的生活,是為了徹底折斷她的翅膀,将她困在深淵。
可他不知道,從小就生活在黑暗裡的人,是不怕黑的。
所以,她在唐越的幫助下,一聲不吭地跑了,任憑他用盡各種手段都沒能找到她。
隻是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大圈,一切竟又回到了原點。
“我沒有給人當情婦的癖好,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蕭昱珩,我再說一遍,我結婚了。”
何夕深吸了口氣:“我跟他如何,那是我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就算我跟他分開,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我早就不愛你了。”
蕭昱珩連連冷笑:“很好。”
她情願給那個把她騙得團團轉的男人當小三,都不願為自己低次頭。
何夕看着他冷冽的眼神,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猛地被他一把掼到身前,熟練而強硬地堵住了唇。
舌尖的血腥味混着雨水一同漫開。
何夕攥緊的拳頭狠狠捶打他胸口,卻像撞在鐵闆上般徒勞。
直到蕭昱珩指尖碾過她耳垂的敏感點,她渾身猛地一顫,陡然屈膝撞向他小腹,趁着他力道一松的瞬間,用盡全身力氣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手指微顫,她才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
蕭昱珩陰沉地盯着她,唇角卻勾起抹極淡的、近乎病态的笑,“消氣了麼?”
“消氣了就回來吧,我他媽找你找的快要瘋了。”
話音剛落下。
一道強勁的車光,蠻橫又強勢地朝兩人直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