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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疼了？誰他媽讓這小子多管閑事，再說，除了這事，我和這小子還有奪妻之仇，沒把他打死都是看在你”
“趙城！”蘇瑾陡然呵止道，“别當着小孩的面說這些。”
趙城卻渾不在意，笑着看向一旁怯生生盯着他的小糯米，“怎麼了，小糯米是我閨女，肯定向着我了”
“閉嘴！”蘇瑾突然擡手扇了他一巴掌，語調尖銳，“我有沒有說過這件事不許再提！你要是想讓我們日子不好過，就盡管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好了！”
見她真惱了，趙城連忙扇自己嘴巴，哄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别生氣。”
他走過去摟住蘇瑾的肩膀，卻被她一把拍開。
嘭！
廢棄工廠的大門猛地被踹開。
刺眼的光線湧進來，伴随着警察的厲聲呵斥：“所有人不許動！”
一衆人瞬間慌了神，下意識想要逃竄，卻被堵住了去路。
“媽的！”
趙城啐了一口，掏出藏在腰間的槍就要朝着最前面的警察開槍。
下一秒，他猛地被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了地上。
咔嚓！
他的手腕瞬間被折斷了，手槍哐當落地。
蘇瑾驚慌失措地盯着突然翻身而起的裴書承，她不知道他是何時醒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蘇瑾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眼淚簌簌往下落，“書承，幸好你沒事，真的吓死我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裴書承盯着她許久，蓦地笑了笑，“别害怕，沒事了。”
他笑得那樣溫柔，可不知為何，蘇瑾卻莫名有些發怵。
直到所有判決下來，趙城從不服審判堅持上訴到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再到指認蘇氏，僅僅不到一個月。
這家精神病院的法人雖然是趙城，但背後真正的出資人和受益人卻是蘇家。
其明面上正常經營，實則是為那些富豪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此牟利。
原本趙城受蘇家蠱惑，打算一個人把所有罪行抗下來，奈何裴書承順藤摸瓜又查出不少他為蘇家賣命的證據，還趁機綁了他一家老小，他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搭上一家子的後半生。
況且裴書承承諾，隻要他自首供出實情，他不僅保他一家後半生無憂，還會給他請最頂尖的律師為他打官司，争取從輕處理。
兩害相權取其輕。
兩害相權取其輕。
但盡管人證物證俱在，蘇氏仍還在從中周旋。
裴書承渾不在意，隻冷聲吩咐一旁的助理:“把嶺山精神病院的資料透給媒體，相信他們會很感興趣。”
“是，裴總。”
書房門猛地被推開。
蘇瑾踉跄着撲到他腿邊，“書承，你真的要對蘇氏趕盡殺絕嗎？”
“當初你們對夕夕不也沒手軟麼？”
“書承，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往前湊了半步，想像從前無數次那樣拉住他的衣袖，卻被裴書承不動聲色地避開。
“這件事我壓根不知情，他們、他們也許也隻是誤以為何夕是病人，才會給她實施治療，這一切都是誤會。”
“那天晚上你把我支走，再教唆小糯米把她推下樓，也是誤會？”
“我沒有！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連你的女兒都不相信了嗎？”
蘇瑾咬着唇，眼淚終于滾落，順着蒼白的臉頰砸在裴書承的手背上，換作以往，他早就心疼的将人摟進懷裡了。
可現在，裴書承隻是冷眼看着她，将電腦裡的監控視頻一一播給她看。
那些挑釁、污蔑，終于真相大白。
蘇瑾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她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想再擠出幾滴眼淚，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視頻播放結束自動跳轉到下一個視頻。
是小糯米接受心理治療時的錄像。
視頻裡，小女孩抿着唇，緊緊抱着有些發舊的兔子玩偶，一言不發。
“那小糯米愛媽媽嗎？”
小糯米偏着頭像是思考了一下，才重重點了點頭，“我很愛媽媽，但是媽媽不喜歡小糯米，她總是打我，我有時會很害怕但在爸爸面前媽媽就會變成小糯米夢裡的媽媽。”
“她會哄我睡覺，給我講故事，我想要爸爸媽媽在一起可是媽媽說何阿姨懷了小寶寶，隻有他們消失，爸爸媽媽才能永遠在一起。”
“我問媽媽什麼叫做消失，媽媽告訴我一個人死了就會消失”
“所以我想讓何阿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