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闆?老闆!”
助理上一秒還在跟靳雨濃聊項目,擡頭就見自家老闆瘋了一樣朝着電梯的方向沖過去,拉都拉不住。
“老闆!你别沖動,别沖動!”
助理吓白了臉。
一邊往前跑一邊跟周圍人道歉。
靳雨濃卻像是魔怔了一樣,沖到電梯前,奈何天公不作美,她到的時候電梯已經上升到二樓。
她一咬牙,轉頭又沖進樓梯間。
助理被她失控的樣子吓了個半死,連忙聯系了醫生。
然後跟着往樓梯間跑。
好不容易在十三樓找到靳雨濃,她卻像是丢了半條命一樣,癱坐在電梯邊,眼底暈染着風雪。
那樣子,像極了三年前,沈綏年死訊剛傳出來那段時間。
助理不太敢靠近她。
小心翼翼走到她身邊,還沒開口,手腕就被靳雨濃一把握住。
“李響,我剛剛好像看見綏年了。”
果然
這麼多年,這場景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
助理已經見怪不怪,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藥遞給靳雨濃。
靳雨濃看着那藥,譏諷一笑,轉頭看了眼還在運行中的電梯。
最後還是認命,生咽下了藥丸。
良久,她曲起腿捂着眼,滾燙的液體順着她的臉滑落,砸在她的衣領上。
她喉嚨都啞了。
她喉嚨都啞了。
“這麼多年,你真就這麼心狠,連我的夢都不肯來”
回應她的,隻有無情的冷風。
與此同時,沈綏年回到酒店就退了房。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再和靳雨濃打交道,那張臉,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周鳴玉接到他退房的消息,飯都沒吃就趕了過來。
好在,人沒事。
可周鳴玉卻放不下心,說什麼都不肯回去,非得在他新訂的酒店隔壁開一間房陪着他。
之後幾天,沈綏年倒是再沒見過靳雨濃。
他心也落到谷底。
直到宴會當天,周鳴玉把衣服和首飾給他送來。
周家不算小門小戶,用的東西和當年的靳家不相上下。
再次穿上禮服,沈綏年還有些不适應。
一路上,怕他不自在,周鳴玉絞盡腦汁讨他開心。
好不容易見人臉上有了笑。
她歡歡喜喜将人接下車,護着人到宴會廳裡,剛想轉身問沈綏年餓不餓。
下一秒,面前的光就被一道陰影給擋住。
他皺着眉擡頭,就見一雙通紅的眼直愣愣的落在他們的方向。
準确些說,是落在他身側,沈綏年的臉上。
“是你嗎?阿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