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算不算公車私用啊？”
我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你想什麼呢你？當然是跟我走回所裡，我開自己的車送你啊。”
我跟在宋志虔身後安靜如雞。
街道上幾乎沒有車輛行人。
昏黃的路燈将我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遠遠看去，像是并肩而行。
我走上前自然地拉住宋志虔的手。
“你到底想幹嘛？”
宋志虔突然駐足。
我若無其事，睜着無辜大眼：“不想幹嘛啊？就是有點害怕，牽着你有安全感一點。”
“害怕？但是又有膽子騎着摩托車上山撒野？”
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我無言以對，隻好低頭裝傻。
宋志虔嗤笑一聲：“那晚你在床上哭着求我别走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嗎？還是跟别人也這麼說？”
我的大腦宕機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什麼時候”
腦海中莫名閃過幾個片段，模子哥的身影和眼前的男人重疊。
怪不得第二天我去上班，蘇姐說了些讓我摸不着頭腦的話。
個中細節不必再想，我怕自己尴尬得社死。
想到這，我心虛地瞟了他一眼。
看宋志虔表情，應該是不知道到那晚的實情。
“我急着去上班沒舍得叫醒你。再給你發消息，紅色感歎号把我砸懵了。出警那天，你又翻臉不認人。”
宋志虔的眼尾紅紅的，我蓦地有些心疼。
“我，我，我”
“我，我，我”
我實在是覺得自己是個渣女，幹脆閉了嘴。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發奇想又要複合，但是請你别招惹我了。我隻是個普通的警察，給不了你更好的生活。”
分手時說的狠話，宋志虔至今無法釋懷。
我愧疚，如鲠在喉：“不是的。當年我有自己的難處，才說了那些傷人的話。我隻是”
“不重要，都過去了，我們都要學着往前看。”宋志虔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年我都會在基層，有需要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來所裡找我，能幫上忙我都會幫。”
未盡之言，我悉數咽下。
确實沒必要讓宋志虔知道這些，這不應該成為道德綁架他的理由。
我突然抱住他，委屈巴巴地說着：“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宋志虔無奈地歎息，緩緩地拍着我的後背。
臉上冰冰涼涼的。
“我為年少時說過的話，向你道歉。”
我克制地拉開距離，泛着水光的眼睛滿含希冀地看向宋志虔：“對不起，我剛剛控制不住自己，給你帶來困擾了。”
“沒事，你說的都是實話，是我癡心妄想了。”
宋志虔的眸光黯淡，語氣平穩的聽不出情緒。
一路無話。
宋志虔依舊送我到樓下。
電梯門關閉的刹那，我突然摁下了開門鍵。
“宋志虔，我能重新追求你嗎？”
僅僅一句話，用盡了我所有勇氣。
宋志虔看我的目光溫柔缱绻，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不解，他看我的眼神騙不了人。
明明就是還深愛啊，為什麼又要拒絕。
“我穿着這身衣服，是不可能去幹插足别人家庭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