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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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鐘指向11點45分。
江澤盛焦急地問：「我的毒應該解了吧。」
我挑了挑眉：「當然。」
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小塊橘色皮草，替他擦汗，讓他别緊張。
「這是我們戀愛一百天時，我送給你的禮物。」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塊皮草。
「記性真好。」我撫摸着那柔軟順滑的毛，接着說，「不過每塊貓皮紋路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能記住也不稀奇。」
江澤盛微微皺起眉頭，矢口否認：「什麼貓皮，你别亂說，這就是普通的假皮草，我在店裡買的。」
「是嗎？可我怎麼看它都像從小貓身上扒下來的真皮毛。」
我舉起那塊皮草仔細端詳，卻被江澤盛一把搶走丢進垃圾桶裡。
他怒吼道：「你這陰陽怪氣的到底什麼毛病啊。」
我無視他的憤怒，擡頭望向時鐘指向11點50分。
大門響起輸入密碼的聲音，江澤盛驚恐地回過頭，眼睜睜看着門把手慢慢向下移動。
夏飛飛出現的那一秒，江澤盛顧不上憤怒，迅速地躲在我身後直哆嗦。
又在我耳邊小聲乞求：「若涵，救我。」
我冷嗤一聲：「你剛剛不是挺豪橫嗎？」
他緊緊抓住我背上的衣衫，掌心的汗水浸濕了布料，和他的語氣一樣濕熱又黏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救救我。」
我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用力向前推：「也許她隻是有話要對你說。」
我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用力向前推：「也許她隻是有話要對你說。」
江澤盛被我猝不及防地推到夏飛飛跟前，一個踉跄差點跪下。
昏暗的燈光下，夏飛飛的臉有些模糊不清，聲音卻極為陰森：「你果真在這，為什麼要半夜跑來找她？」
「不跑，難道等着被你吃了嗎？」江澤盛一邊說，一邊連連後退朝我靠近。
夏飛飛跟着他向前走了兩步，質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吃了你？」
「你别裝了，我已經知道你不是人，而是骨屍了。」面對夏飛飛的質問，江澤盛破罐子破摔，通通交代了。
「你搞錯了，她才是骨屍！」夏飛飛細長的手指指向我，繼續對江澤盛說，「她剛剛是不是喂你吃了一種白色粉末？那是骨屍的骨粉，我才是來救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快跟我走！」
江澤盛猛地回過頭，我永遠也忘不了那雙驚恐的，帶着紅血絲的眼睛。
我抓住他的手臂，想解釋點什麼，卻被他用力甩開。
我不可思議地問他：「你不信我嗎？」
他面朝着我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彈開後用雙手緊緊握住。
一邊靠牆後退，一邊魔怔了似的随意揮舞說道：「我他媽現在誰也不信！」
『嘩啦』一聲，他身後按彈式的櫃子裡掉出一堆皮草。
黃的、白的、灰的，各式各樣的顔色與花紋。
那都是一隻隻曾經活蹦亂跳的小貓咪的皮。
加上垃圾桶裡那塊，整整一百塊。
江澤盛看着腳邊的皮毛，皺着眉呢喃：「怎麼在這裡？」
是呀，他藏在書房櫃子暗格裡的『戰利品』怎麼會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