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9
我痛苦拉住謝潇的手，不讓他靠近小姐一步。
“我都交代！丞相，是丞相！”
四周的百姓密密麻麻議論，“怎麼可能，大人高風亮節，你這等腌臜休要攀咬！”
從後面趕來了丞相氣喘籲籲，聽到我說的話面色陰沉。
“謝潇，快将這賊人帶下去！”
謝潇一臉玩味，擋住那些護衛要我繼續往下說。
那晚該死的人确實是我，是苗禾替我擋了這場災禍。
丞相一直想把小姐嫁給那些清流小官，既好拉攏也好拿捏，他看不上我也不願意落得個逼迫女兒的名聲，隻能假裝同意，後面打算暗中打點官員讓我名落孫山。
誰知道那些權貴子弟皆把我當成朋友從中攔截，看到我的課業成績之後，他擔心我真能榜上有名，這才提前下嫁女兒。
在新房裡安排了其他的丫鬟，意圖讓小姐發現我與丫鬟無媒苟合從而死心，繼續按照他計劃走。
苗禾知道我和小姐情誼深重，心疼我們二人遭遇并将這事提前告知，我僥幸躲過這場算計。
丞相沒有放棄，暗中與草寇勾搭，意圖謀害我性命。
“苗禾，你住手！”
我被塞在衣櫃裡，看着苗禾手臂鮮血淋漓，大塊皮膚被她親手剝落，那雙靈動的眸子噙滿眼淚。
“若是我這條命能夠換得小姐幸福快樂，苗禾值得！”
“隻是姑爺畢竟家庭貧寒，還請小姐以後收斂脾性别得罪老爺，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就好過一點。”
“隻是姑爺畢竟家庭貧寒，還請小姐以後收斂脾性别得罪老爺，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就好過一點。”
“至于我父母，對我太過熟悉隻怕會認出來，以後哥哥若是來找，就給些銀錢打發了。”
她虛弱倒下，小姐悲痛欲絕卻不能浪費苗禾一片心意，迷藥開始發作，我再次醒來已經變成了這個貼身婢女的模樣。
丞相沒想過一個書生能有多大本事，也沒有繼續糾察。
我哀求抓住謝潇的衣角，頭疼欲裂。
不該說的，如果我承下罪責死的隻是我一人，小姐還是那個高貴的丞相嫡女，就算會被困于宅院，但是身份也能保她一世無憂。
可現在與草寇勾結是大罪，更不要說是朝廷命官，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胡謅！沒有證據你怎麼證明本官做了這些事！”丞相氣的胡子都揪掉幾把。
我陷入糾結迷茫，确實，那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一個目擊證人。
“書房那副花鳥後”小姐悠悠轉醒，嘴裡大口大口噴出鮮血。
她一開始的打算就是用她這一命換其他人不再追究，放我離開。
我手腳并用爬過去，腹痛難忍，輕輕抱住小姐漸漸冰冷的身體，臉貼近她的頸邊。
其實，我也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隻要她能夠不受外界異樣的眼光，可如今這一點我們都沒能做到。
她本該是我琴瑟和鳴的妻子，隻差一招，我虛握拳，陽光從指縫溜走。
意識消散之際，我聽見丞相求饒的聲音，謝潇行事果決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那我和小姐，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