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覺得有點丟臉,懟了一句:「還不是看見你才這樣。」
說完感覺這話有歧義,拿著包,準備離開。
他拉住我:「之前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我去掰開他攥著我手腕的手指,回答他:「你說周伊川?他回家給我燉湯去了。」
袁起的手突然松開,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周伊川。你們兩個的名字倒是挺配。過來辦公室,我給你復查一下。」
看著穿便裝的他,我問:「你是下班了還是剛來?」
他斜撇了我一眼:「下班了,加個班。」
……
檢查結束,他讓我給他留了電話,又加了微信。
美其名曰,為病人負責。
我想問他和姚瑩瑩怎麼樣了,結婚沒有。可是話在嘴里千轉百回,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5、
周伊川給我連著做了兩周的飯,一直也沒機會出去玩。
作為一個周末沒有出去浪,就等于白過的e人,我看著他在家抓耳撓腮,坐臥不寧的樣子也煩躁,就把他趕出去陪女朋友了。
他走之前問我要不要一起出去,我擺了擺手,一個周末只要出門,就等于沒過的i人,還是不要去當電燈泡了。
在家睡飽了,窩在沙發上玩消消樂,正玩的開心,微信提示袁起發來了消息。
他發來一張照片,是周伊川和他女朋友在商場。
我發了個「?」過去。
我看見上面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可是卻沒見信息發來。
又玩了兩關消消樂,袁起的信息才發來。
只有「你不介意?」四個字。
莫名其妙。
我回復過去:「有什麼可介意的?」
那邊再沒了動靜。
我卻失去了玩游戲的心情。
翻來覆去的在想他想說的是什麼意思。
突然靈光一閃,他該不會誤會周伊川是我男朋友了吧。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十年了,他也和姚瑩瑩在一起了。
即使我有且只有過這一個男朋友,我也不愿在分手后和前男友成為朋友。
畢竟,我還愛他。
畢竟,我們已經錯過。
6、
又到了周五。
組長說前一段時間,大家加班做的項目已經通過了。
每個人都得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組長提議,晚上團建吃飯唱K。
我不愿意去,但是長久的工作經驗告訴我,要保持低調,就不要做那個例外。
跟著那群人熱熱鬧鬧的到了飯店。
吃飯時候組里的女同事都在拍照發朋友圈,旁邊一個大哥問我:「你怎麼不發朋友圈呢?」
我內心默默吐槽,這就是我不愿意參加團建的原因。
明明就是離開了公司都恨不得當做不認識的人,偏偏要營造出我們是一家人的感覺。
我隨大流的也拍了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里。
大哥看了表示很滿意:「你們女的,就是喜歡發朋友圈,大事小事都要昭告天下。」
!!!
wish today!大哥,你要是不說,我是真不愿意發的啊。
吃完飯,他們要去唱歌。
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一群人站在路邊等出租。
組里15個人,就5個女的,三個姐姐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都說要回家照顧孩子,走了。還有一個女孩子是本地人,家里管的嚴,有門禁也說不去了。
我看著喝的醉醺醺的男同事,內心很抗拒,不愿單獨和他們一起去KTV。
中間一個曾經對我表示過好感的男同事趁著酒勁就來攬我的肩膀,要帶我一起去。
我不著痕跡的避開他,正想給周伊川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第3章
一輛大切諾基停在我面前。
窗戶搖下來,袁起喊我:「洛洛,我來接你。」
我如同紫霞仙子看到了她的蓋世英雄踩著五彩祥雲來迎娶她一般,禮貌的和那些同事告了別,上了袁起的車。
上車后,劫后余生的激動消散下去,我突然想到,袁起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出現的這麼恰到好處。
車載播放器里正放著陳奕迅的歌:「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難免成為朋友…」
袁起大概是感覺出來了我的尷尬,切了歌。
我問他:「怎麼這麼巧?你也在附近吃飯?」
「不巧,我看見你的朋友圈,就在附近等你。」
按照我的性格,大概聽了他說的話,我就不會再接話了,可是今天多少喝了一些酒,膽子突然大了起來,如同易立竟附體:「等我做什麼?還是因為醫生對病人的負責嗎?你那麼多病人,負責的過來嗎?」
「大概是,想見你吧。」他頓了頓,「你男朋友呢?不來接你?」
我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哪來的男朋友啊,只有十年前跟我分手的那一個,現在我就在他車上坐著啊。
「那你和周伊川是什麼關系?情人?」袁起的臉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過了這麼久,他依舊是這麼好看。
「周伊川?我表弟啊。我大姨說一個姑娘家獨居不安全,就讓表弟和我住。洛陽,伊川,一聽就是一家人好不好。我還有個小表弟叫欒川呢。唉等等,捷運站啊。算了,下個捷運站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去就好。今天你幫我解圍,我已經很感謝了,不要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