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不服氣，他追問道：「不是說以結婚為目的贈與的東西分手后可以要回來嗎？為什麼我的不行？」

「男人的錢就這麼好騙？是不是因為你是女律師所以才幫著女性說話？」   

「你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律師無語了。

她問：「那你這個以結婚為目的的贈與有明確的書面證明或微信記錄嗎？」

趙明不說話了。

律師又問：「你女朋友和你同居了多久？這段時間你的房租水電有多少？」

趙明想了想：「同居兩個月，Ŧü⁺房租和水電費總共加起來 2546。」 

直播間的評論區紛紛吐槽起來。   

【媽耶，有零有整，看來是早就算好了。】

【別說，兩個月才 2546，還挺便宜的。】 

【一千多也要要回來？服啦。】 

律師扶了扶眼鏡：「照你的說法，你女朋友使用親密付是用于你們的共同生活開銷，這種一般無法要回，房租的話，如果你實在想要，那就起訴吧。

「可以提醒你一下，律師費按件收費，不同的律師收費不同，通常在 5000-30000 不等，起訴結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趙明惱了：「你們這是敲詐……」

話還沒說完，律師就提前結束了他的連麥，開始下一個人。   

我和林曉曉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憑我對趙明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出這個律師費。

怪不得當初我說要平攤，他拒絕了。 

這兩個月，我主動承擔的日常開銷的錢就不止這麼點錢，更不用說置換的各種傢俱。 

他倒是會算計。

不過他注定不會成功。 

現在距離省考沒有多久了，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備考上面。   

不會再在不好的人、不好的事上浪費時間。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拿到了很好的筆試成績。

只要面試成績不太差，就有把握考上。

面試那天，林曉曉送我去考場，為我加油打氣。

7 

在考場外面等候時，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大媽找上了我。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叫顧清月。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隨后，她嘶吼起來：「你就是那個騙我兒錢的撈女？」

「你把我兒害得好慘啊，他的媳婦本都被你騙光了，你竟然還好意思來考公。」 

「你要是不還錢，我就死在這里。」

「我要讓領導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媽哭鬧不止。

旁邊那些同樣來面試的人朝我投來好奇、鄙夷、幸災樂禍的目光。   

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既是氣的，也是羞的。

不用猜都知道，這一定是趙明他媽。 

趙明肯定從官網上看到了進面試的名單，特意讓他媽在我面試時搗亂。

我惱怒道：「造謠是違法的，你是想進監獄嗎？」

結果他媽倒打一耙：「你別想威脅我，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怕這些？」

第4章

「你不就是出軌攀上別的男人了嗎？」   

「蒼天沒眼啊，竟然讓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靠關系進面試了！」 

「我要向國家舉報你！」

她眼里閃過一絲恨意和嫉妒。

趙明曾經也考過公，不過他考了幾次，筆試都沒過就放棄了。 

眼看著考場馬上就可以進人，趙明他媽立馬擋在了我面前。 

我一臉煩躁。

趙明的無恥再一次超越了我的想象。   

再這樣僵持下去，只怕很快我就會出現在網上受到大家審判。 

沒等我想好怎麼辦，林曉曉沖了上來，一把抓住趙明他媽的頭髮：「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給我滾開。」 

「我才是你兒子的前女友，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嗎？來啊。」 

我目瞪口呆，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林曉曉晃了晃手里的保溫杯。 

「你東西落車上了，我給你送來。」

她把保溫杯塞給我，將我推向了考場方向，眨了眨眼：「馬到成功！」

說完，她扯著趙明他媽向遠處走去。 

Ṭù₅趙明他媽反應過來，連忙掙扎：「你干什麼？你才不是我兒子的前女友，快放開我！」 

「誰說我不是了？你兒子是不是叫趙明？是不是身高只有 169.5？」

「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兒子分手嗎？就是因為你兒子有特殊癖好，是紅登區紅爺的常客，那視頻都傳到網上了，哪個正常人能受得了？」

趙明他媽傻眼了：「什麼紅登紅爺，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要撕爛你的嘴！」

「噢，就許你造謠，不許別人說實話？你這麼雙標，該不會是早就知道兒子的癖好，所以故意讓兒子騙婚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來你也不是個好貨。」   

「你閉嘴！」趙明他媽顫抖地指著林曉曉，嘴里來來回回就只有這兩個字。 

當別人用她的招數反擊時，她反而受不了了。 

她準備故技重施，扯著嗓門吸引路人關注。

但林曉曉嗓門比她更大。

但凡她造一個謠，林曉曉就造一個更大的謠。

大家的關注也漸漸轉移到了她倆身上。 

我明白林曉曉的良苦用心。   

她是不想讓我在面試前受到影響。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把心思放在面試上。

這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趙明……

我攥緊了手心。 

等我面試完，再來找他算賬。

8   

好在面試過程一切順利。

我著急地離開考場。 

林曉曉在一旁朝我招了招手：「清月，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