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今兒是平輩,我喊你大哥,你喊我妹子。今天是大侄子的婚事,無論如何我這當老娘的都得送上一聲祝福。」
「出了這門,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胡亂攀關系。」
江斌聽懂了我的話,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反倒是江誠這傻逼,還沒搞懂狀況。
眼看我給他難看,還擰著眉教訓我:「萌萌,咱們不都商量好的嗎,我跟我媽先走,然后再跟你結婚,你搞這一出做什麼呢?」
呵呵了,還想著一天娶倆的美夢呢?
我一把扯掉胸花,指著他鼻子罵。
「長這麼大個人了還沒斷奶呢?你那麼愛你媽,娶了你倆過一輩子不挺好嗎?」
「絕了婆媳煩惱,斷絕外來人口,從此以后,你們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江誠發火:「你胡說什麼呢?我娶的是你啊!」
Ṭů⁼可笑,也不看看你手里牽的是誰。
「我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把桂芬交到你手里的。
「今兒我就當一把娘家人,劉女士養你二十多年,你幾分鐘就想悔婚?渣男,找打!」
我拎起一瓶酒,敲開瓶嘴一通狂撒。
江誠猛地后退,躲在劉桂芬寬大的婚紗身后。
劉桂芬女士尖叫出聲,酒液正好潑到她臉上。
瞬間,酒水化身卸妝液,把劉桂芬精心準備一個多小時的妝容搞成調色盤。
燈光下,顯得又老又丑。
7
化妝師正在旁邊嗑瓜子,見這一幕,高聲喊:「補妝是另外的價格哈,新娘子,這回你得自己掏錢了,不能讓你老娘掏了!」
我欣慰地擺手:「放心吧,我家桂芬向來懂事,不會讓你白干活的。」
化妝師扭頭又啃了一塊蛋糕,說:「那行吧,有需要叫我哈,你們繼續,我愛看!」
劉桂芬被潑了個渾身狼狽,氣到對江誠發瘋。
「兒子,你就眼看著你媳婦這麼欺負我?」
我忙不迭地反駁:「哎哎哎,桂芬你別亂說,他媳婦是你不是我!」
「夠了!」
江誠爆喝一聲,沖過來就抓住我的手腕。
一張臉上陰云密布,全是丟了面子的不悅。
「沈萌,你今天太過分了!我要替你爸媽好好教育一下你!」
哎呦喂,我頓時來了興趣。
說實在的,為了安安穩穩嫁人,我一貫裝出小白兔的模樣。
這兩年別說打群架了,1v1 我也沒干過。
江誠也一直認為我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才敢公然對我動手。
念及此,我渾身戰斗的血液燃燒了。
「你要怎麼教育我?」
江誠話里都是威脅:「再不聽話,我就動手了!」
話音剛落,我抬手甩了他一個耳刮子。
力氣太大,讓他原地旋轉三個圈,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臉,肉眼可見地紅腫,發青。
再一張口,掉出兩顆牙來。
第3章
他瞠目結舌:「你……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嘿嘿,不好意思。
我小時候真的打過狼。
就你這小身板,在我手里還不夠看的!
我問他:「你說的動手是這麼動的嗎?」
江誠張了張嘴,不敢點頭。
我笑了笑,又拎起一瓶酒,照頭就把瓶子摔了個稀碎。
「還是這麼動手的?」
我轉頭找其他趁手的工具。
司儀在一邊,默默遞給我一個話筒。
我拎了拎重量,金屬的,還算趁手。
正要回頭砸,江斌沖過來攔下我。
「沈萌。」他一腦門子的汗,「今天這事兒都是我們的錯,你……饒了他吧。」
我挑眉,還沒吭聲,劉桂芬倒嚎起來了。
「江斌!這小賤人打你兒子,你居然還護著她?」
「你說,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啊?你個臭不要臉的對不起我!」
她倒在地上瘋狂撒潑。
一襲重工婚紗,在她的折騰下,破的破,臟的臟,已經不能要了。
江斌強忍著怒氣:「你個傻逼看不出來嗎?咱全家捆一起都不是她對手,我不阻止,是要眼睜睜看著江誠被她打死嗎?」
劉桂芬跳起來,直拍大腿:「她敢!她殺👤就讓她償命!」
我拎著話筒走到江誠身邊:「行啊,我弄死你,再給你賠命。」
話一說完,我揚手就把話筒砸下去。
江誠渾身如篩糠一般,慘叫一聲,白眼一翻,嚇暈了。
話筒擦過他身邊,砸在地板上。
片刻后,地板氤氳上一片濕氣。
嘖嘖,居然嚇尿了。
8
一場婚禮變成一場鬧劇。
出了門,我打了個車就回家了。
感謝我媽的建議,讓我先辦婚禮,領證的事情不著急。
所以,我現在跟江誠還不算夫妻。
雖然他在結婚典禮上非要跟他媽結一次婚,但我也把他搞暈了。
彼此扯平,互不虧欠。
但我覺得扯平的事情,在江家卻扯不平。
一周后,江誠壯著膽子來找我了。
他把我堵在公司樓下。
強撐著自己的氣場,做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吩咐我:
「我爸被你氣病了,現在正在住院,你身為兒媳婦,理應去照顧他。」
我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證沒領,婚禮沒辦。
我怎麼就成你媳婦了呢?
你媳婦不是你媽嗎?
再說你爸氣住院那是我氣的嗎?
那不是托兒子的鴻福,戴綠帽子氣的嗎?
下班的大好日子里碰上這種事,真晦氣。
我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沒想到,他居然拉住我。
「沈萌,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