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鼻尖相觸,我彎唇和他說悄悄話,「再叫一聲好不好?」
「…Ṫű̂⁰…音音。」
某個瞬間,他悶哼了一聲。
我掐著他的手微微松開,憐愛地吻了吻他的小痣,然后忽然張口咬住。
像是在獵物放松警惕時叼住獵物的猛獸。
可他沒有露出受傷的表情,他縱容我的全部動作,溫熱的掌心扣住我的,仿佛在做最后的掙扎:「我是你哥哥。」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是可以**并且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
「……哦。」他說,「你會對別人這樣嗎?」
我從不撒謊,于是語氣溫柔地說:「我和別人昨晚就這樣了。」
「不是。」他合上眼瞼,身體顫抖,「我是說,你會掐……咬別人的脖子嗎?」
我承認自己又被取悅了。
我彎著眼說:「不會。」
鐘令音在外人面前翩翩有禮溫潤如玉,那些狂躁的占有欲和👣虐欲,只會落在鐘奕澄身上。
「好。」鐘奕澄好像有些別扭,「那就……那就夠了。」
長長的眼睫微垂,漂亮得驚心動魄。
我好整以暇,惡劣依舊:「是嗎,那如果我說我明晚要去找周時序呢?」
「……」鐘奕澄說,「我不會被他發現的。」
他看上去很狼狽。
「哥哥,」我嘆氣,「你好像真的很愛我,偷情這種事都能接受。」
「嗯。」他沒反駁,沒炸毛,只是輕聲重復了我的話,「我真的很愛你。」
我愣了,只有幾秒。
他渾身上下穿著舒適卻不夠貴氣的衣服,他那張精雕細琢的漂亮臉頰被我同學戲謔為「平民校草」,他最值錢的好像是這顆,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的心臟。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愛我。
我也沒有給出任何同等的回應。
我只是安靜地、霸道地宣判:「那你就只能一直愛我。」
(13)
第二天,我和爸媽通了個視頻。
他倆看上去狀態很好,笑呵呵地和我說:「回去以后你就正式接任鐘氏吧,我倆打算環球旅行。
「好。」我點頭。
我媽忽然問:「奕澄怎麼樣了?」
我面不改色:「好了。」
「好了?」我媽揚了揚眉梢,對上我的眼睛后忍不住噗嗤一笑,「反正我不想管你,你爸又管不住你,隨便你吧。」
我一直覺得自己道德感較低——和我受到的教育無關,總得有點遺傳因素吧。
大概就是遺傳自我這個很愛看樂子的媽媽。
掛斷電話,我走出房門,對仿佛全身刺撓、每秒八百個小動作的鐘奕澄說:「以后在家里不用偷偷摸摸了。」
鐘奕澄:「?」
他不可置信地問:「你就直接說了?」
「是啊。」
「他們接受了?」他露出狐疑的表情,「你不會在騙我吧。」
我安靜地凝視他幾秒,忽然嘆口氣:「其實是媽媽很傷心,爸爸很生氣,說要把我趕出家門。」
鐘奕澄立刻緊張起來:「要趕也是趕我出去,和你有什麼關系,我去和爸媽說。」
「但是被趕出去很慘,要凈身出戶。」
「那也沒關系,我還可以自己賺錢。」
「好吧,你打算怎麼和他們說呢?」
第8章
「我……」他耳尖冒紅,語氣飄忽,「我就說是我覬覦你,對你用了強,還逼你不準說出去……」
這下我是真的笑出聲了。
鐘奕澄,逼我?
強迫我?
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呢。
我媽和我爸指不定會笑到渾身顫抖。
「騙你的。」我說,「其實他們接受了。」
鐘奕澄:「……」
他終于意識到被我耍了,氣得瞪我:「我是你哥!」
「哥哥。」我似笑非笑,「你是說幫我**的……」
我的話都沒說完,他驚恐萬狀地沖上來捂住我的嘴,體溫貌似達到燃點,差點冒煙。
「別說了,」他咬牙切齒,就像一只應激過度的貓咪,渾身都在炸毛,「別說了!」
鐘奕澄在意的東西很多。
流言蜚語,父母心情,他人眼光。
但我并不在乎。
事實上,只要身居高位,沒人敢對你置喙什麼。
這個圈子踩著親兄弟姐妹的尸💀上位的人太多太多,不孝不悌都被盛贊一句殺伐果決,狼心狗肺也被戲稱手段了得。
我又做了什麼,不就是睡了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嗎?不就是身邊還有一個美貌驚天動地的周時序當男伴嗎?
我的合作對象說不定會夸我眼光出眾,其余的家族繼承人還會向我取經,問我如何想到這招,把競爭對手直接收入囊中。
(14)
我和鐘奕澄的事情并沒有瞞過周時序。
他比鐘奕澄聰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在他把那段記錄給我看——或者早在鐘奕澄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猜到事ẗű⁾情會變成這樣。
他也不信圈里說的私生子那一套,他告訴我:「如果真的是有血緣關系的私生子,應該早就被小鐘總清算了。」
我:「……」
咦,我有這麼專制獨裁、不近人情嗎?
好像還真有。
和周時序不同,鐘奕澄,他只會以為周時序之所以不回他消息,是因為周時序愛上我了。
在他眼里所有人愛上我都是人之常情,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濾鏡和腦回路。
明明愛上金錢權勢地位才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警告了一番,讓周時序好好跟著我,別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就心虛地閉嘴了。
周時序在語音通話里嚴謹地問我:「需要我瞞著鐘奕澄,讓他以為我不知道嗎?」
「隨你。」我正在準備繼任董事長位置的交接事宜,語氣隨意,想了想又滋生了一點惡趣味,「你別說,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