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慢慢攀上他的胸膛，唇角微勾：「可一切又真的在你的掌控中嗎？」   

感受著指尖傳來他胸腔的跳動，在我話落下的瞬間，明顯漏了一拍。

17 

周靳白扣在我頸后的手，驟然收緊了力道。 

眼底翻涌的暗色幾乎要凝成實質，低笑出聲：「呵……掌控？」 

他眸色幽深，指腹摩挲著細軟Ţų₋的唇，帶著滾燙的吻落下。

清晰的感受到他吐出的陣陣灼意。 

與其說是曖昧糾纏，不如說是兩人誰也不愿認輸的交鋒。   

短暫的溫存后，我并沒有沉浸其中。 

借著整理衣衫的動作拉開距離，眼神恢復清明。 

「剛剛的那個吻，又是什麼？」 

周靳白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濃濃的占有欲：「是標記。」 

「讓你記住，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我輕輕笑了，眼尾微挑：「我可不記得我們簽了永久賣身契。

周靳白笑意更甚：「那你答應嗎？」   

「與我簽下永久賣身契，做我的獨一無二。」 

我呼吸微微一滯。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直白道：「周先生，你對我…僅僅是交易那麼簡單嗎？」

話落，周靳白眸色轉深，并沒有著急回答。 

「你覺得呢，謝窈？」 

我思索著他的說辭。   

試圖用這句話看透他的所想。 

而他的答案，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18 

灼燒意識的火，終究是在回到房間的那一刻燃盡。 

周靳白不再克制洶涌的愛欲。 

猛的將我提起，抵在了落地窗旁的軟榻上。 

聲音蠱人：「這里，是不是從來沒有過？」   

「今天……就當是金絲雀亮出利爪給的一點小懲罰。

說是懲罰，卻更磨人。

手臂上漲起青筋，叫囂著他的失控。 

到最后，我失神望向天花板，耳邊是他的呢喃：「阿窈……」 

洶涌的愛意早已開閘泄洪，我卻以為是欲望上頭的本能。 

…… 

刺目的天光從窗簾縫隙映進。   

旁側位置早已溫涼，只有枕畔殘留的淡淡荼靡香，昭示著昨夜并非一場迷亂的夢。

我揉著惺忪的眼，緩緩起身。 

目光落在旁邊的空處，昨晚的交鋒，他眼中翻滾的復雜情緒，以及他的話。 

再次涌入腦海，帶來一陣更深的迷茫。 

那個未解的原因，像是一根刺，扎的更深了。 

19

我隨意踩著拖鞋，來到客廳。   

沒有見到周靳白的身影，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書房門——那是他的私人區域。

第4章

看紙質報紙是周靳白養成的許久習慣。

盯著桌子上那份散著新鮮油墨的報紙，一個念頭閃過：把報紙送進去。

帶著一絲討好，卻更多的是想試探。

或許能從他書房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心念微動，我拿著報紙敲響了書房門，幾聲過后，里面并沒有傳來動靜。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門緩緩的推開了一條縫隙。   

書房里環境明亮，書桌后空無一人，電腦屏幕暗著，他不在。 

心底松了一口氣，走進去將報紙放在桌上。

書房內彌漫著淡淡的冷杉香，是他身上熟悉的香。

目光開始不自覺地打量著屋內的環設，資料有序的擺在書桌旁，書架上井然有序的擺滿專業書。

視線不經意的掃過書架一角，被書壓著，一個微微破舊的小鐵盒吸引了我的注意。 

盒子不大，恰好能裝下一個筆記本。

好奇心驅使著我將鐵盒拿下來打開，里面是一沓周靳白的照片。   

照片里的周靳白臉龐明顯稚嫩，身上衣服明顯不合身，緊貼在身上，雖然有些滑稽，但還算干凈。 

原本以為有什麼線索的我，隨意翻了幾張，就不感興趣了。

又將照片裝進了鐵盒里，塞回了原處。 

卻在抽手時，不小心將旁邊用來遮掩的詞典抽落，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下意識彎腰就想撿起來，在看到書中帶出來的一張照片時，愣在原地。 

20

那是一張小女孩兒坐在臺階上，雙手抱著一個破舊鐵皮盒的照片。   

角度看起來像是偷📸，但女孩兒的臉清晰可見。

尤其是背后的愛心福利院幾個大字，刺的我眼疼。 

照片邊緣有些許磨舊，一看就是主人常拿出來看，背面小字有一行落款——小哭包。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

我瞳孔驟縮，血液在這一瞬間沖上頭頂。 

照片中的人是我！ 

但時間明顯是我還沒有被周家收養之前——   

怎麼會？！ 

周靳白怎麼會有我小時候的照片？ 

明明，那個時候我們都還不認識。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將鐵皮盒子翻出來，仔細觀察著照片背景。 

同樣的老榕樹！

只是拍攝角度不一樣。 

一瞬間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我和周靳白的初見，并不是在周家，也許更早。 

可我為什麼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沉浸在頭腦風暴中的我，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 

我心一驚將鐵盒塞回原處，還是因為晚了一步未能將詞典擺回去。

周靳白一眼就注意到了我手上的詞典，眸色一暗，語氣帶著復雜情緒：「你看到照片了？」 

21

我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強撐著不讓自己落于下風，聲調微揚：「是，又如何？」

「周先生，可真是布了一個好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