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體貼。
我正準備點頭時,他玩味地勾起唇角:「不過剩下十五間都是蛇房,每間的蛇五到二十只不等,你考慮一下去哪間?」
我愣在原地,說話都有些結巴:「還、還是算了,這里就、就挺好的。」
他合上了門,屋里只剩下穿著睡衣的我們。
雖然霍臨淵長得不錯,我也知道金絲雀的工作內容,但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有點發怵。
畢竟我在那方面的知識全是看文得來的,還沒有真槍實彈過。
霍臨淵掀開被子上了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你自己過來還是要我抱你?」
我猶豫了一下,慢慢挪到了床邊。
傳說霍三少只喜歡蛇,從不近女色,我長得又不像蛇,他應該對我沒興趣吧。
我想著,慢騰騰地鉆進被窩,和他中間的空隙還能再擠上三個人。
霍臨淵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熱的,他忽然掀開衣擺扇風。
這一扇,便露出八塊排列整齊的腹肌。
我瞥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問他:
「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了,要不然我調低一點?」
霍臨淵不說話了。
他盯著我看,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渴了一樣。
我又討好地問他:「需要我幫你倒點水嗎?」
霍臨淵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點復雜。
他忽然又不渴了,伸手關掉了燈,背對著我睡覺。
我見狀松了口氣。
看來他真和傳聞里一樣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讓我跟在他的身邊,估計是看我被親爹賣實在可憐吧。
我暗自慶幸遇上一個面冷心熱的好人,放心地準備入眠。
正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有人從背后抵住了我。
身子滾燙,嗓音喑啞,話語卻分外利落。
「做嗎?」
5
我收回之前的話。
霍臨淵根本不是一個好人,他惡劣得很。
我沒好意思拒絕,他便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直到我潰不成軍,半推半就。
這就算了,他還是個變態。
誰家好人做那種事情還帶蛇啊?
他惡趣味地帶蛇進屋,蛇吐著信子,猩紅的舌尖舔舐著我的腳踝,冰冷的鱗片劃過我的小腿。
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側。
一冷一熱,簡直要讓我瘋掉。
跟霍臨淵的第一年,我天天倒計時,數著還有多久才能離開他和討厭的蛇。
到了第二年,我發現近墨者黑,跟著變態久了,我也有點變態,居然對這種感覺上了癮。
第三年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其實跟著霍臨淵也挺好的。
他很干凈,身邊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女人。
對我有求必應,什麼好的東西都往我這里送。
第2章
我有鴿子蛋大的鉆石,幾十斤重的黃金,名牌包包更是掛滿了整個櫥窗。
所有人都知道霍臨淵看重我,視我為霍家的準三少夫人。
連我爸看見我,都一改往日顏色,變得點頭哈腰。
可謂人人吹捧,春風得意。
我也覺得霍臨淵是喜歡我的,他每次顫抖地喊我名字時,眼里倒映的全是我的模樣。
所以三年期滿后,他沒提抵債結束,我也沒說離開。
發現自己意外懷孕的那天,我還有些興奮。
我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霍臨淵。
可好巧不巧,那晚霍臨淵徹夜未歸。
這是三年以來的頭一回。
第二天我才知道,霍家新來了一個抵債姑娘。
6
我去找霍臨淵的時候,他正在老宅。
管家和我說,新來的抵債姑娘叫宋知遙。
生得很漂亮,是朵清純小白花。
本來說好抵給霍家,可偏偏周家的少爺也看上了她。
于是兩人打了一架,約定宋知遙歸勝的人所有。
是霍臨淵打贏了。
可他走向宋知遙時,今天帶的蛇不太安分,居然一下躥到宋知遙的身上。
蛇身在她的脖子上繞了一圈,絲絲吐著信子,貼著宋知遙的臉頰緩慢爬行。
小姑娘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當即紅了眼眶,嚇得哭了出來。
我趕到的時候,蛇已經沒氣了,
蛇頭和蛇身分了家,周邊洇開大片血漬。
我愣在了原地。
霍臨淵很愛蛇,幾乎是把蛇當孩子養,給每一只都取了名字。
他寶貝得很,平時不讓別人摸,之前有人開價兩百萬買他一條蛇,他都沒有答應。
和那些冷冰冰的小東西相處久了,連我都對它們有了微妙的感情。
我沒想到,霍臨淵有一天會去殺蛇。
還是為了哄一個小姑娘。
我抿著唇,抬頭看向了老宅的客廳。
霍臨淵正在屋里,懶懶抱胸倚窗,嘴角噙著抹散漫的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宋知遙說話。
宋知遙仰頭望著他,身形單薄,長髮被風吹得揚起。
乍一看,和三年前的我有些相像。
我就站在門口,只要霍臨淵回頭看一眼,就能發現我的存在。
可他太過專注,目光都沒有偏移半分。
我突然想起這兩個月來,霍臨淵對我冷淡了許多。
他的體能很好,以往總能不厭其煩地折騰我。
一個晚上三四個小時都是常態。
可是近期,他變得有些敷衍,每晚一兩次就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