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雙眸猩紅,指腹猛地勾住她睡裙的系帶,仿佛在拆封一件塵封已久的禮物。
剛開解的時候還算溫柔,漸漸的他失了耐心。
最後幹脆猛的一扯。
霎時,屋内的空氣一瞬凝滞下來。
顧時念小腹傳來墜痛。
是她的生理期來了。
薄璟硯的臉色瞬間沉如墨硯。
“礙事。”
他松開她下了床,離開客房。
顧時念癱軟在床,暫時松了一口氣。
正想找人買姨媽巾的時候,傭人王嫂就敲門而入,帶來了她需要的東西,還有一碗紅糖水。
“夫人,這糖水是薄總親自煮的。”
“我還從來沒見過像薄總這麼疼老婆的。”
顧時念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想起了和薄璟硯結婚的那幾年。
别說她的生理期,就算是她冒着大雨去會所接他回來後發燒到三十九度。
想讓他幫忙倒一杯水。
薄璟硯都要冷嘲熱諷着:“矯情。”
王嫂還在絮絮叨叨地誇贊着薄總好男人,薄璟硯和她是多麼恩愛的一對夫妻。
顧時念轉身便将紅糖水倒進了輿洗池。
她微微一笑:“我和他不是夫妻,我有老公。”
“這……我……”王嫂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瓜,表情複雜。
另一間監控房裡。薄璟硯将房内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鳳眸微垂,黑眸悠悠的看着,手指被燙紅的一片。
明明剛才還不疼。
此刻卻像被鈍器碾過,不是驟然炸裂的劇痛,而是生鏽的齒輪慢慢碾過血肉,一下又一下的悶疼。
此刻卻像被鈍器碾過,不是驟然炸裂的劇痛,而是生鏽的齒輪慢慢碾過血肉,一下又一下的悶疼。
……
第二日吃早餐的時候。
顧時念漫不經心地撥弄着碗裡的蟲草松茸鴿蛋粥:“沒胃口,我想吃南非開普敦的鑽石草莓、北海道夕張市的玫珑蜜瓜,空運的金箔貓山王榴蓮。”
“我明天讓人送來。”
薄璟硯不疑有他,修長的手指替她将散落的碎發别到耳後。
顧時念繼續說:“我的衣服也穿膩了,想要香奈兒1957年山茶花刺繡高定孤品,愛馬仕新出的霧面喜馬拉雅鳄魚皮包,”
前面隻是鋪墊,這句話才是真。
這些動辄上億的孤品批量購置,送往一個偏僻的地方,在上流圈怎麼也會炸出一點水花的。
薄璟硯沒有像回複上一句那樣,回複的很快,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顧時念先發制人,将手裡的玉勺“啪”的一聲丢在了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是說喜歡我?”
顧時念嘴角勾起一抹諷笑:“怎麼舍不得了?你對蘇靜婉比我大方多了吧。”
“跟你結婚的那幾年,你什麼也沒給我,現在你說要追求我,這些東西也不肯給?”
“我跟蘇靜婉已經斷開了,現在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你不用吃她的醋。”
“誰吃她的醋?算了,東西我不要了,對你就不能抱有期待。”顧時念的聲音一下子拔高。
薄璟硯定定的看着她,忽然笑了聲。
“神經病啊。”顧時念忽然覺得瘆得慌。
薄璟硯伸手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小腦袋,嗓音含着笑:“你這副小氣占有欲強的樣子,我很喜歡,比你從前說着違心話裝大度的樣子順眼多了。”
顧時念:“……”
她強忍着惡心,沒有說話。
連着三日,顧時念買一些奢侈物品都沒有停的。
蘇富比的鴿血紅寶石、國外博物館鎏金獸首……
可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一點消息。
第四天,顧時念坐在白色鵝絨地毯上,連東西都不想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