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我本想拿錢息事，但麻煩卻主動找上了我。
陳立生不知從哪裡搞到我的電話，開始頻繁給我發信息。
“薇薇，天冷了，多穿點。”
“爸爸看到一家很好的蛋糕店，給你買了。”
“工作累不累？不要太辛苦。”
我的胸口一陣發堵。這次接的活兒已經變味了。
幾天後，一個半人高的大箱子堵在我門口。
拆開層層疊疊的包裝，最上面是一套絕版的舊漫畫，《星辰之海》。
書頁泛着陳舊的黃，邊角都起了毛邊，散發着一股老房子的味道。
我把書一本本拿出來，直到指尖觸到箱底一件冰涼又粗糙的東西。
是一件洗得發白的小女孩連衣裙。
裙擺上，一團暗紅色的斑塊已經氧化發黑，硬邦邦的。
陳立生在卡片上寫道：“念念，這是你最愛的《星辰之海》，還有你出事那天穿的裙子。爸爸知道你當年不是意外，爸爸會為你報仇的。”
念念？不是薇薇？
我握着那張卡片，手都在抖。
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來電顯示——“爸爸”。
我手一抖，卡片飄到地上。
我手一抖，卡片飄到地上。
“喂？”
“薇薇，東西收到了嗎？”陳立生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收到了。”
“下周三是你生日，農曆的。你還記得嗎？”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張薇給我的資料，生日明明在六月。
“我這邊工作有點忙，先不說了。”我胡亂找了個借口，直接掐斷了電話。
那條帶着血迹的裙子就攤在地上。
念念，生日，報仇。
一個又一個線索砸下來，拼湊出一個我不敢細想的輪廓。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又亮了，一條陌生号碼的短信。
“離他遠點，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冰冷的字眼讓我不寒而栗。這拙劣的威脅口吻，無疑是張薇。
我盯着那行字，慢慢的把那條帶血的裙子疊好，放回箱子裡。
然後拿起手機，對着那個号碼，敲下一行字。“你說，陳立生要是收到我寄回去的‘生日禮物’，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