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很好……”她的聲音低沉得像從地獄傳來，“很好……”
完顔烈沒有注意到她眼神的變化，轉身準備踏上北齊國土。
“蕭若彤，記住今天的恥辱吧。”
“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蕭若彤緩緩站起身，眼中是最深、最毒的怨恨。
她看着完顔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就在交接完成，完顔烈轉身準備踏上北齊國土的那一刻。
蕭若彤突然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陸文軒！完顔烈！”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看押她的士兵，像一頭瘋狂的母獸，猛地沖向完顔烈。
北齊的士兵反應過來，立刻上前阻攔。
“保護二皇子！”
但為時已晚。
蕭若彤已經沖到了完顔烈身邊，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你說過要娶我的！你說過要帶我走的！現在咱們就一起上路吧！”
她的指甲深深摳進他的血肉，鮮血順着手指流淌。
完顔烈想要甩開她，卻發現此刻這個女人似乎力大無窮。
“瘋女人！放開我！”
他擡起腳，狠狠踢向蕭若彤的臉。
“砰！”
蕭若彤的鼻梁瞬間塌陷，血如泉湧。
她卻笑了。
笑得癫狂，笑得絕望。
“完顔烈，你利用我，背叛我，羞辱我……”
她的聲音嘶啞如夜枭，“既然你不讓我活，那我們就一起死！”
她的聲音嘶啞如夜枭，“既然你不讓我活，那我們就一起死！”
話音剛落，她用盡最後的生命力，将完顔烈一同拖向身後的萬丈懸崖。
完顔烈驚駭萬分，拼命掙紮。
“救我！快救我！”
北齊的士兵沖上前來，卻隻能眼睜睜看着兩人墜向深淵。
在墜落的瞬間，我清晰地聽到蕭若彤那凄厲而快意的尖笑。
聲音回蕩在峽谷中，久久不散。
血色黃昏下，一切塵埃落定。
北齊的使臣面如死灰，完顔烈的死讓他們的談判徹底破裂。
“這是你們南慶的陰謀！”
他們指着我，聲音顫抖，“二皇子的死，我們絕不善罷甘休！”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各位請便。”
北齊使團憤然離去，留下一地的血迹和仇恨。
我回到京城，皇帝在金銮殿上，将之前收走的虎符重新交還給我。
“朕加封你為世襲罔替的鎮北侯。”
他看着我，沉聲道：“北齊失了皇子，又折了顔面，必會報複。鎮北侯，南慶的北疆，朕就交給你了。”
我接過虎符，單膝跪地。
“臣，遵旨！”
“太傅蕭衍，昨夜已在獄中畏罪自盡。其餘黨羽，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
他頓了頓，聲音帶着壓抑許久的快意，“朕登基五年，終于能真正做一回皇帝了。”
我點了點頭，想起昨夜天牢中的情形。
那個曾經權傾朝野的老狐狸，聽說女兒和完顔烈雙雙墜崖身亡後，當場吐血三升，徹底瘋了。
他在牢房裡嘶聲力竭地喊着蕭若彤的名字，直到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