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池野來事兒。
他遞過幾張紙巾給夏秋，豎指在唇邊，噓聲讓我別說話。
「讓她緩過這陣情緒就好了。」
我壓低聲音問他：
「我是不是送錯禮物了？」
江池野斜睨了我一眼。
「姐，你什麼時候能開竅啊？」
「她這是感激，被人關愛和重視，情緒一下繃不住，我深有體會。」
我默默點頭。
不懂的事情還是不要開腔得好。
我和江池野站在一旁，等夏秋哭完。
江池野冷不丁叫我。
「姐。」
「干嘛？」
「你以后也會體會到被愛被重視的感覺, 很多很多人愛你，愛你很多很多。」
我臉頰發燙。
佯裝生氣地捶了江池野一拳。
「少煽情，我不喜歡。」
夏秋也跟著抬起頭。
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雙眼皮都變大了。
她吸著鼻涕說：
「對, 姐姐，會有很多人愛你，因為你值得。」
我架不住她的眼淚，只好輕聲附和：
「好好好，大家都很值得。」
20
離開的那天, 我如常上完最后一節課。
下課鈴響之前, 我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
云程發軔，萬里可期。
原本開始吵鬧的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
我轉過身，一一記下他們的臉。
「同學們, 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后一節課了, 下個學期會有新老師帶你們。」
「我知道這短短幾個月時間，有人恨我, 有人愛我，我也一樣。」
教室里傳來笑聲。
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話不多說, 未來的日子里未必一帆風順, 不過, 人生一路順風也沒意思, 我祝同學們，乘風破浪，披荊斬棘, 拼出自己的未來。」
看著悄悄抹淚的幾位同學。
我心里驀然一軟。
趕在出丑之前, 瀟灑離開。
我買了當天下午的車票。
沒有告訴夏秋和江池野。
他們下午還有課。
告別這種事, 有一次就夠了。
可我沒想到，會在車站看到夏北。
「你怎麼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又坐了六個小時汽車？」
我一連串的問題，夏北一個也沒回答。
他走過來, 接過我的行李箱。
「我問你去哪里, 你不說, 那我就跟著你。」
「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資格說追你, 可我又怕下次見面，你身邊已經站了另一個男人。
「所以我要先說, 萬一以后有人跟你告白，你要第一時間想到我，我才是排在前面的。」
我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耳根發燙。
「夏北, 你有點——」
「綠茶？」夏北揚了揚眉毛，接過我的話。
「那你喜歡嗎？」
「不喜歡我可以改。」
他的聲音總是不急不慢, 帶著些微沙啞。
溫柔繾綣的語氣, 熱忱專注的眼神。
我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咳，綠茶就綠茶吧, 好不好喝，先嘗嘗再說。」
夏北唇角揚起，走近牽起我的手。
「好，你想換口味了, 提前告訴我，我學東西很快。」
溫暖的掌心包裹著我涼透的指尖。
十指緊扣的感覺，還挺美妙。
回來這一趟。
很值！
第7章
還是江池野來事兒。
他遞過幾張紙巾給夏秋，豎指在唇邊，噓聲讓我別說話。
「讓她緩過這陣情緒就好了。」
我壓低聲音問他：
「我是不是送錯禮物了？」
江池野斜睨了我一眼。
「姐，你什麼時候能開竅啊？」
「她這是感激，被人關愛和重視，情緒一下繃不住，我深有體會。」
我默默點頭。
不懂的事情還是不要開腔得好。
我和江池野站在一旁，等夏秋哭完。
江池野冷不丁叫我。
「姐。」
「干嘛？」
「你以后也會體會到被愛被重視的感覺, 很多很多人愛你，愛你很多很多。」
我臉頰發燙。
佯裝生氣地捶了江池野一拳。
「少煽情，我不喜歡。」
夏秋也跟著抬起頭。
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雙眼皮都變大了。
她吸著鼻涕說：
「對, 姐姐，會有很多人愛你，因為你值得。」
我架不住她的眼淚，只好輕聲附和：
「好好好，大家都很值得。」
20
離開的那天, 我如常上完最后一節課。
下課鈴響之前, 我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
云程發軔，萬里可期。
原本開始吵鬧的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
我轉過身，一一記下他們的臉。
「同學們, 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后一節課了, 下個學期會有新老師帶你們。」
「我知道這短短幾個月時間，有人恨我, 有人愛我，我也一樣。」
教室里傳來笑聲。
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話不多說, 未來的日子里未必一帆風順, 不過, 人生一路順風也沒意思, 我祝同學們，乘風破浪，披荊斬棘, 拼出自己的未來。」
看著悄悄抹淚的幾位同學。
我心里驀然一軟。
趕在出丑之前, 瀟灑離開。
我買了當天下午的車票。
沒有告訴夏秋和江池野。
他們下午還有課。
告別這種事, 有一次就夠了。
可我沒想到，會在車站看到夏北。
「你怎麼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又坐了六個小時汽車？」
我一連串的問題，夏北一個也沒回答。
他走過來, 接過我的行李箱。
「我問你去哪里, 你不說, 那我就跟著你。」
「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資格說追你, 可我又怕下次見面，你身邊已經站了另一個男人。
「所以我要先說, 萬一以后有人跟你告白，你要第一時間想到我，我才是排在前面的。」
我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耳根發燙。
「夏北, 你有點——」
「綠茶？」夏北揚了揚眉毛，接過我的話。
「那你喜歡嗎？」
「不喜歡我可以改。」
他的聲音總是不急不慢, 帶著些微沙啞。
溫柔繾綣的語氣, 熱忱專注的眼神。
我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咳，綠茶就綠茶吧, 好不好喝，先嘗嘗再說。」
夏北唇角揚起，走近牽起我的手。
「好，你想換口味了, 提前告訴我，我學東西很快。」
溫暖的掌心包裹著我涼透的指尖。
十指緊扣的感覺，還挺美妙。
回來這一趟。
很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