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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淵憤恨地盯着林糖糖落荒而逃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叫她的名字。
林糖糖就像是背後有鬼追她,哪怕摔倒在地,也手腳并用地飛快爬走。
“安暖,我錯了,我不該對不起你,我不求你回到我身邊,我隻求你看在我們相愛的份上,放過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嗎?”
傅長淵的聲音都喊啞了,涕淚橫流,沙啞着嗓子乞求我。
我聳聳肩,平靜地看着他。
“我沒有權利給你機會,你也不是非坐牢不可,如果你能補上這八百萬,就可以從頭再來。”
傅長淵的眼中迸射出精光,他伸着脖子沖我喊:“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安暖,你替我補上,我這輩子絕不負你。”
我輕笑一聲,鞋尖輕踢了一下他的肩膀,露出無名指上的十克拉大鑽戒。
“傅長淵,你忘了今天是我的婚禮,我還沒跟你要份子錢呢,你怎麼好意思和我開口借錢?”
蘇硯月走過來,蹲下身用手帕擦拭着我的鞋,略帶不滿地說:“怎麼什麼垃圾都碰,小心髒了自己。”
說完摟住我的腰,帶我往後台走去。
“貝安暖!你回來!”
叫我無動于衷地離開,他又掙脫不開隻能轉過頭和在場的其他人借錢,并保證等他過了這個難關,以後一定十倍奉還。
“笑死了,如果不是看在貝小姐的份上,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就是,這幾年來,貝小姐暗地裡替你善後了多少次,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商業天才嗎?好大的臉。”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可是貝安暖啊!貝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圈内誰娶了她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傅長淵得了便宜,還敢在婚禮的前一天和别人鬼混,看看他睡得是什麼垃圾,真是破鍋配爛蓋。”
“也不能這麼說,蘇硯月也不差,蘇家和貝家聯手,今後整個a市真就是掌握在他們手中了。”
傅長淵聽到這些話,腦中緊繃着的弦徹底斷裂。
原來他曾經得到過那麼多權利和地位,是他自己有眼無珠。
傅長淵的眼前發黑,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徹底昏迷過去。
保安連忙将他送往醫院,而我在蘇硯月的陪同下正式成為蘇家媳婦。
等我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來後,蘇硯月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坐在床邊欣賞着我的睡顔。
我有些害羞伸手去推他的臉,他握住我的手親了一口,沉思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我有些害羞伸手去推他的臉,他握住我的手親了一口,沉思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傅長淵出事了。”
我詫異地擡起頭,疑惑地看向他。
蘇硯月坐到床頭,将我摟進他的胸膛娓娓道來。
原來昨天傅長淵被送往急診的醫院正好也是林糖糖看診的地方。
林糖糖跑得急,崴傷了腳被貪圖美色尾随她的小陳送到急診。
傅長淵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他們兩個勾勾搭搭的調情。
想到自己的下場和以後的人生,傅長淵頓時氣血上湧。
如果當初不是意外碰見進城打工的林糖糖,他怎麼會打腫臉充胖子,又怎麼會和我分手。
等他醒後就要面臨牢獄之災,而林糖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在這裡勾引别的男人。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傅長淵一個翻身跑下床,死死撲倒林糖糖,雙手緊緊的箍死林糖糖的脖子,雙眼猩紅,口中不停的讓她去死。
林糖糖掙脫不開,翻着白眼抓緊小陳的褲腳,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小陳害怕自己也被瘋癫的傅長淵連累,一腳踹開林糖糖的手,毫不猶豫地跑了。
最終醫生趕來給傅長淵打了一針鎮靜劑,他才松開差點窒息的林糖糖。
傅長淵因為故意殺人,挪用公款等罪名被判處死刑。
而林糖糖醒來後整個人變得瘋瘋癫癫的,害怕接觸任何男性,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休養。
聽到他們的下場,我長歎一口氣。
蘇硯月有些緊張地抱緊我,小心翼翼地問:“傅長淵已經得到報應了,安暖,你還需要我嗎?”
我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指使他。
“我都快餓死了,早飯都變成午飯了。”
聽到我這句話,蘇硯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翻身将我壓在身下,喑啞着聲音說:“要不就讓它變成晚飯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