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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已經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房間内裝飾豪奢,卻和之前所有去過的地方都不一樣。
而裴桓,則坐在窗邊,手裡拿着一杯紅酒。
見到我醒來,他回頭笑了一下:
“知晚,這裡你喜歡嗎?”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幾年前便買下的别墅。我本來打算等了結了許璐那件事,便把這套别墅送給你。我們在這裡,重新開始。可是,你讓我失望了。”
他緩緩走過來,酒杯中波紋輕晃:
“不過,現在也不晚。”
“我們重新開始吧,知晚。”
“瘋子!”
我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打掉,紅色的液體潑灑而出,酒杯落在地上,迸裂成萬千個玻璃碎片。
裴桓卻并不生氣,反而用手将我的腰緊緊攬住:
“消氣了嗎?如果不消氣,再給你倒一萬杯都沒問題。”
我用力的啐了他一口:
“裴桓,你真讓我看不起。”
他咧唇笑了一下:“顧樂揚讓你看得起,可惜你現在,隻有我。”
他的視線從我的臉掃向我的全身,聲音和軟,卻有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知晚,我知道你恨我當初逼你打掉孩子。”
“既然如此,我們就再創造一個屬于我們共同的孩子,好不好?”
“你瘋了!”
我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他躲閃不及,臉頰頓時紅腫一片。
我雙手用力的推拒着他,将身後所有的東西都摸過來,不要命的向他砸過去。
可是,裴桓力氣太大了,我很快被他壓在了地上。
他的吻落在我的耳垂上:
“知晚,别掙紮了,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我閉了閉眼,攥緊了手裡的東西。
就在我準備将那東西紮進裴桓的脖頸時,大門突然被人暴力的一腳踹開。
“别動!”
無數的警察闖了進來,迅速将裴桓控制住。
而顧樂揚則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我,心痛不已的說:
而顧樂揚則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我,心痛不已的說:
“知晚,你非得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手段報複他嗎?”
“若是我們不能及時趕到,你怎麼辦?”
男人的力道過于的重,聲音顫抖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碎掉。
我閉了閉眼,用力的攬緊了身上的人。
裴桓被抓進監獄,消息很快見報。
炙手可熱的裴氏掌舵人,成了禁锢、恐吓、意圖強暴女性的犯罪者,這一新聞瞬間成了街知巷聞的談資。
而就在這時,顧樂揚的企業也對裴氏正式展開了商戰。
裴氏的股票一落千丈,即使裴桓出來了,也再也沒有和顧樂揚作對的可能了。
裴桓宣告判定結果的那一天,我坐在窗邊的飄台上,一邊喝着顧樂揚給我煮的熱巧克力奶,一邊聽着他的唠叨。
“知晚,你知不知道,你誘捕裴桓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算我拿到了你的消息,但如果你的追蹤器出了問題怎麼辦?如果他把你帶去了公海怎麼辦?你真是”
顧樂揚第一千遍念叨着這些話。
我縮着脖子乖巧的聽着,因為心虛,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其實顧樂揚說的也對,隻是裴桓的那個腦子,沒有想到要把我帶到公海去。
至于我的追蹤器它是被我安放在皮膚裡的,倒是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找得到。
顧樂揚見我仍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将杯子放在一邊,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好啦,别生我的氣了。”
“你不是說,還有别的好消息要告訴我嗎?”
“還有哦對了,許璐死了。”
顧樂揚看着我:“聽說内髒都爛完了,連麻藥都失效了,死狀很慘。這一兩天,許氏的人恐怕會聯系你回去,你”
“我自然不會回去。”
我嬌甜的笑着,将顧樂揚的身子轉過來,一記香吻印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還要陪顧大少呢,哪裡有那個時間。”
顧樂揚這才笑了,用力的抱住了我:
“那好,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就出國玩好不好?你想去哪裡?峽灣?火山?海島?”
“不去海島了吧,之前待得夠久的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
夜色正好,映襯着相愛的兩個人,無比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