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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陸家的保姆,我爸是陸家的保安。

從小陸旭淮就叫我家生婢。

我不僅不惱,還每天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

就連大學聯考前一天也沒落下。

他朋友調侃:

「余葵讀書這麼拼,還跟你跟得這麼緊,該不會是妄想當你女朋友吧?」

陸旭淮當即嗤笑一聲:

「就她?給我暖床都不配。要不是看她父母可憐,我早把她踹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我站在門口聽笑了。

考完試,便頭也不回地奔前程而去。

可他卻紅著眼眶追到我新家門口:

「你就這麼走了?那我們這麼多年算什麼?」

我無辜歪頭:「算什麼?當然是算純潔的金錢關系呀。」

要不是這些年他爸媽一直給我塞辛苦費,誰樂意伺候這位大少爺啊?

1

「熱死了,家生婢,快去給我買十瓶冰汽水。」

陸旭淮又一次使喚我時,同桌施鹿習以為常地舉起卷子向后靠了靠。

我放下筆,低聲說了句謝謝。

在滿教室的哄笑聲中,飛快地跑往小賣部。

緊趕慢趕,仍錯過了上課鈴。

「余葵?怎麼買這麼多水?快進來坐下吧。

數學老師的話音剛落,班里就響起了一陣「吁」聲。

陸旭淮靠在椅背上,拖長音調道:「老何,你這不公平啊,憑什麼我們遲到一秒,你都得罰我們站后面一節課,而余葵遲到好幾分鐘了還不用啊?」

老何沉下臉,用粉筆重重地敲了兩下黑板。

「憑什麼?就憑余葵這道大題滿分。」

陸旭淮聞言,不屑地低聲嘀咕了一句。

「陸旭淮,你說什麼呢?大點聲!」

「沒什麼!」

「算了,和你在這掰扯,不單浪費我一分鐘,更是浪費了全班同學五十分鐘。」

老何懶得再糾纏,轉身繼續講課。

但他沒聽清的話,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陸旭淮說的是:

「滿分?滿分又有什麼用,以后還不是給人當牛做馬、為奴為婢。」

2

下課后,我提著那十瓶冰汽水走到陸旭淮的座位旁。

「陸哥,這水都放了一節課,不冰了吧?」

鄰座的男生故意提高嗓門道。

陸旭淮伸到半空的手頓時收了回去。

他慵懶地靠回椅背,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桌面,微抬下巴睨著我:

「聽見沒?還不去重買!」

我沒動,站在原地和他對視了幾秒。

陽光恰好透過窗戶灑在他眼睫上,為他鋒利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

很多次盯著他這張臉的時候,我都在想。

怎麼有人長得這麼干凈,行事卻完全相反呢。

不過至少看看能讓我沒那麼無語。

但就這點時間,旁邊的男生都克制不住碎嘴。

「余大學霸是不是不想去啊,就十瓶汽水而已多跑一趟都不愿意?」

「陸哥,你這小女仆最近有點懈怠啊。

「以前不是你打球她遞水,你逃課她望風,天天鞍前馬后伺候著,連你換下來的衣服都準時蹲宿舍樓下等著收?現在不過是跑個腿卻要擺譜?」

陸旭淮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我扯了扯唇角,搶先乖巧應道:「好嘞,少爺。」

旁邊的男生立刻陰陽怪氣地「喲~」了一聲:

「原來余大學霸不是不情愿,而是看我們陸哥看入迷了呀~」

陸旭淮聞言輕嗤一聲,眼尾那點寒意卻漸漸消弭。

但在我準備拿走原先的汽水時,他又不樂意了。

「你干嘛呢!這十瓶也放下,我分給兄弟們喝。

第1章

「哦。」

我爽快地應聲。

順手將那打汽水扔向了剛才說「十瓶而已」的男生。

可惜他嘴皮子利索,手上卻半點力氣都沒有。

還沒等我走出教室,身后就傳來汽水瓶噼里啪啦砸落一地的聲響。

03

重新買好冰汽水回來,陸旭淮沒再挑刺。

只是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推還我兩瓶:

「喝不完,賞你了。」

我接受了,默默將其中一瓶放在施鹿桌角。

她余光瞥見,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少來這套,我又不是你少爺。」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我低頭笑了笑,絲毫沒有介意她的態度。

這些年在學校里,我早已對那些帶有惡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習以為常。

「看,陸少爺的跟屁蟲又來給他獻殷勤了。」

「笑死,聽說她爸媽都是陸家養的狗,她這是女承父業啊。」

「真是給我們新時代獨立女性丟臉,整天像條哈巴狗似的圍著陸旭淮轉,該不會年紀小小就想著靠男人逆天改命吧。」

只有施鹿,高三開學剛做同桌時,就忍不住恨鐵不成鋼地說過我:

「余葵,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奴性還這麼強?

「就這麼任著陸旭淮對你呼來喝去?

「他不用學習,可你要啊,高三的時間多寶貴?

「往嚴重點說,他都算是校園暴力了。」

當時我正在解一道大題,頭也沒抬,只平淡地回了句:「沒事,習慣了。」

她不死心,壓低聲音繼續道:

「要是有人天天這麼使喚我,我恨死他了,你就不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偷偷告訴我,我幫你一起……」

「不恨。」

我打斷她,轉頭很認真地直視她的眼睛。

「反之,我很感激他給的機會。」

施鹿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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