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瞅我媽,編瞎話也不怕折壽。
她暗地里給我一肘擊,眼神瘋狂暗示我別拆臺,嫂子的父母就在后邊兒看著。
我沒搭腔,直接往旁邊挪了兩步,懶得配合她演戲。
結果我媽這話一出,林欣欣更來勁了,直接從單手挽著我哥升級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夾著嗓子嬌滴滴地喊:
「媽媽~我就知道你把我當親女兒~」
我:??
不是,大姐。
你叫誰媽媽呢?
離了個大譜!
我手抬起來又放下,最后直接扶額,不想看這對狗男女的噁心表演。
不敢相信我哥三觀能歪成這樣。
甚至沒忍住「哈!哈!哈!」冷笑三聲。
無人理會我的無能狂怒。
嫂子性子軟,沒吭聲,紅著眼眶看我。
行。
她別說無能狂怒了,我看她是無能無能。
這叔能忍,嬸不能忍。
嫂能忍,我不能忍啊!
我一把將剛搶到的捧花摔在地上,提著裙擺三步并兩步沖過去。
「啪!」
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狠狠甩在林欣欣臉上。
「哪來的死綠茶?!」
全場瞬間死寂。
嫂子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水汪汪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崇拜?
想到這兩年她時不時跟我抱怨「你哥那個好兄弟又半夜打電話來了」,再腦補這對狗男女背地里那些沒邊界感的破事,我直接進入六親不認模式。
一個巴掌哪夠解氣?
趁林欣欣捂著臉發懵的瞬間。
有破綻!
我反手又是一大嘴巴子,狠狠抽在她另一邊臉上!
「啪!」
清脆響亮,余音繞梁。
舒服了。
3.
我哥那張萬年死人臉終于有了表情。
眉頭緊鎖,眼里冒著火。
嘖,合著就對除了林欣欣之外的人沒好臉色。
林欣欣捂著臉,顯然被我這兩巴掌打懵了。
她大概沒想到,小時候那個悶葫蘆妹妹,長大后變得這麼野蠻?
她倒是沒哭,漢子茶就是漢子茶,和普通綠茶不一樣,段位高一點,甚至還能裝大度。
林欣欣扯著嘴角,故作瀟灑。
「我把你哥當兄弟處,來的時候我還在門口隨了兩千塊的禮,你以為我要來搶婚?別開玩笑了。」
又來了。
一口一個兄弟,惡不噁心?
我翻了個白眼。
「你有沒有這門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哈,誰家好兄弟天天趁著人小情侶[嘿☆咻][嘿☆咻]睡覺時候打電話來?」
我故意提高嗓門,讓在場未知全貌的賓客聽得清楚。
全場嘩然。
姐的每一個嘴巴子都有它的道理,省的在背后對我頗有微詞。
林欣欣還沒吱聲,我哥先急了。
他冷著臉,手都快戳到我腦門:「汪語,跟欣欣道歉!」
啊?
「你還敢說話?!」
下一秒,我直接一個小母雞彈射起步,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嘴巴子。
密碼的。
光顧著打漢子茶了,差點忘記打你了。
你也滾。
林欣欣能這麼沒有邊界感,沒有女德,我哥功不可沒。
如果他不給出信號,又怎麼會讓林欣欣在正主面前蹬鼻子上臉,恃寵而驕?
「你!你!」
我哥也捂著臉,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能不能結?不能結別結!」
我沒給他們時間考慮,一把扯過還在旁邊偷偷給我比耶的嫂子。
親哥又能怎?渣男就該死!
幸好他倆沒領結婚證。
之前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一遍又一遍在爸媽面前忽悠,說什麼算命大師說了這個點兒不好。
我爸媽又是很迷風水的古板傳統老年人,還真就信以為真,讓他倆先把婚禮辦了,后面再領證。
第2章
我爸咳嗽了兩聲,試圖圓場:「我先說兩…」
嫂子媽媽打斷:「呵,我看你也別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兒子一夫兩妻制呢。」
林欣欣陰陽怪氣:「你們就是大驚小怪,都說了我倆是哥們兒,和你們女的說不到一起去。」
這話說的,連我媽都背過身去不插嘴了。
簡稱:沒眼看。
我真的想問林欣欣一句:
你的身邊就沒有低情商的朋友嗎?
能活到現在沒被打死也是神跡。
嫂子的父母是市里有名的商人,家境甩我們家十八條街,她家一個廁所都比我們家臥室大。
我無數次問她到底看上我哥啥?
說真的,要不是他是我哥,走路上我都懶得看一眼。
嫂子眼睛亮亮的,她說:「入學那天,他幫我拎了行李箱。」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
就這?
都說了戀愛腦要去看中醫。
嫂子陪嫁豐厚得離譜,跟霸總小說走進現實似的。
市中心兩套學區房、一輛保時捷、商貿城一整層商鋪...加起來少說幾千萬。
就這?
給我哥?
他也配?
婚禮前,嫂子跟報菜名似的念叨這些陪嫁,聽得我昏昏欲睡,直到她最后一句:
「這些全給你哥哥,他會喜歡嗎?」
我當場驚醒,震驚地看著她,差點一巴掌呼醒她。
姐,你沒事兒吧??
我哥這人,要顏值沒顏值,要情商沒情商,脾氣陰晴不定,還特愛裝。
我和他關系一直挺淡的。
他從小自私自利,家里有什麼好東西都得經他手才能輪到我,爸媽更是把他當祖宗供著。
搞得跟家里有皇位要繼承一樣,我被欺負的鼻涕冒泡也沒看我一眼。
長大了才知道,這叫家里有耀祖,俗稱重男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