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姐,你先別漢子!求你!」
我殘忍地推開左右兩個抱著我的男人,兩個人嬌弱的癱倒在地,用袖子捂著臉痛哭流涕。
其余幾個人見我心意已決,也只是小聲啜泣,不敢再上來阻攔我。
我佯裝兇狠地瞪了幾人一眼:
「哭哭哭,你們現在懂得每個深夜我難過痛苦emo的時候了!」
幾個男的虎軀一震,默契的停止了哭聲。
蘇在在還沒反應過來,手指著我:
「你……你要干什麼!」
我冷笑一聲,疾步上前,一把拉住蘇在在的手。
她沉默著被我拉到徐暮遠面前。
蘇在在面上沉默,內心瘋叫:
「系統!我要不要掙扎一下,就這麼讓她拉著會不會太隨便了?系統!你說話啊!」
我的腳步一頓,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
4.
走到徐暮遠面前,我沖著他迷之微笑。
抬手指著不敢看我的徐暮遠,毫不留情地控訴:
「a大校草徐暮遠,其實!是個gay!」
我深吸一口氣,不顧他們的反應,殘忍的揭露了我那痛苦的過往。
我和徐暮遠是在大一開學時候認識的。
江城多雨,大一新生開學那天,下了瓢潑大雨。
我家在離江城幾百公里的嘉禾區,因此新生開學那一天只有我一個人拉著碩大的兩個行李箱,在風雨中艱難前進。
江城的風雨毫不留情,將迎新點的棚子吹的顛三倒四。
我環顧了一圈也沒見到一個空閑的志愿者可以幫我拉行李。
在我埋著頭頂著暴風雨前行了許久,一不小心撞到了什麼。
被我撞到那東西直接摔倒在地,讓我本就不能看的衣服上更是多了許多泥點子。
我抬頭正欲罵娘,卻撞進了一雙好看的眸子里。
那便是徐暮遠了。
徐暮遠眼尾下垂,眼神看上去清澈又……愚蠢。
豁,是有著智慧眼神的大學生一枚呀。
他長得白白凈凈,身上大紅色的志愿者服更顯得他膚色的白皙。
我內心驚呼:好瘦。
他看了看我的箱子,十分歉意的開了口:
「不好意思,剛才沒看到你,你是大一新生嗎?我帶你去辦報道手續吧。」
我腦子里還想著那一截細腰,脫口而出:
「別,你好瘦。
我的話剛出口,徐暮遠的眸光暗了一瞬,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他突然強硬起來,一手拉走我的行李箱,我只好被迫跟著徐暮遠去辦手續。
後來我才從路人嘴里拼湊出來徐暮遠的身份。
那之后,徐暮遠有事沒事總會來找我吃飯、泡圖書館、看電影。
我室友都八卦了好幾回問我徐暮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但是徐暮遠來找了我很多次,也沒有表達自己對我有什麼想法。
我看著殷勤來找我的徐暮遠,想到我媽前些天打得電話,加上我室友一直在耳邊慫恿:
「溫梨,別慫,拿下這只卷毛小狗!」
于是,我做了一個大膽地決定。
5.
在徐暮遠再一次約我出門時,我們整個宿舍全部出動。
造型師,化妝師,穿搭師,全部上場。
我笑得一臉燦爛的下了樓,再上來時,室友某奈兒粉底液已經在我臉上冒出兩行白湯。
室友們大驚失色,在他們三雙眼睛地注視下,我哽咽的說出來那句:
「我……我只是他們play的一環!」
時間倒退半小時前。
第2章
我下樓剛和徐暮遠并肩走了幾百米不到。
就在我正躊躇想要說出那句表白的話時,b大的校草突然出現,怒氣沖沖地對著徐暮遠道:
「我不就沒控制住力氣嗎!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能每一次都來找學妹啊!」
說完,b大校草撲通一聲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
徐暮遠見他跪的這麼干脆,沒了在我面前還算剛強的樣子。
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去拉跪在地上的b大校草。
而我,這個校園里,乃至這個江城最大的小丑,站在一邊被兩個人徹底忽視。
徐暮遠:「你起來。」
b大校草:「你說老公請起來。」
徐暮遠:「……」
b大校草:「你說啊!」
徐暮遠:「老公請起來……」
隨后徐暮遠嬌羞地躲進b大校草的懷里。
終于,在那一刻,我放聲大哭。
而我的親親室友們在聽了我的慘痛經歷后,每一個人都緊緊地抿著唇,整個人都如篩糠。
就在我準備教訓她們的時候,徐暮遠的電話又一次打來。
電話里,他態度誠懇,說為了表達歉意請我吃飯。
我義正言辭:
「市中心,那家五星級餐廳。」
于是後來,我坐在五星級餐廳里享受美食。
徐暮遠和b大校草一左一右,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請求我為了徐暮遠的腿著想千萬別說出去。
我咽下最后一口飯,語氣裝作冷淡:
「哦。」
6.
我的最后一句話落,徐暮遠心如死灰,哭得更大聲了。
蘇在在:「系統!vocal!這也太刺激了!!」
系統:「那他媽是你的攻略對象!!!」
蘇在在:「人已成gay,無解啊無解……」
系統很鐵不成鋼:「穩住別慌,還有a大校霸。」
我聽到系統的話,嗤笑一聲,拉著蘇在在走到a大校霸陳子衡面前。
陳子衡見我朝他走來,望著我驚恐后退。
我一點不帶猶豫,毫不留情地揭開我的第二塊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