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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手腕上被周京屹捏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殘留的指印清晰可見,像一道屈辱的烙印。溫旎揉着酸痛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男人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寬肩窄腰的冷漠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了,才緩緩收回視線。
很好。
聽周京屹最後那句“别來招惹我,我們不熟”的意思,他是不打算承認今天傍晚的那場混亂,更不會主動提及兩人之間發生的任何事。這讓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一絲縫隙——至少,暫時安全了。她終于可以放心,她的秘密,她的計劃,不會被這個最危險的男人主動揭穿。
溫旎臉上那點強裝出來的委屈和懊惱瞬間收斂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冰冷的嘲諷。她對着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無聲地冷嗤一聲:
“克夫?”
她要是真克夫,想要誰死,就嫁給誰,那該多好!的大床上,彌漫着情欲散盡後的靡靡氣息。
男人倚靠在床頭,赤裸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精雕的雕塑。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根香煙,猩紅的一點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順着他擡起手臂的動作,在濃重的夜色裡燙出一道轉瞬即逝的傷口。
周京屹淩厲的目光落在坐起來的溫旎身上。
真絲被順着她那身比頂級真絲手感還要細膩滑膩的皮肉,緩慢地滑落下去,堆疊在纖細的腰間,露出大片雪白瑩潤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她正背對着他,拿着胸衣,摸索着背後的排扣,準備穿上。
昏暗中,她的背影線條流暢優美,帶着事後的慵懶和一種不自知的誘惑。
周京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幽深地落在了溫旎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溫旎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後那道極具存在感的視線。她粲然一笑,帶着事後的餍足和一絲刻意的輕松,扭過頭看着他,語氣輕快地說道:“放心,我吃藥了,七十二小時的。”她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懂事”,也像是在斬斷所有後續的可能。
周京屹指尖微彈,香煙的灰燼無聲飄落。他聲音喑啞不堪,是男人被徹底滿足後的荷爾蒙餘韻特有的性感,卻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被看穿心思的嘲弄:“溫旎,你确定你吃的是避孕藥,不是催情藥?”
溫旎歪着頭,故作天真地想了想,反問道:“你是在誇我嗎?”仿佛在問,她的熱情和表現,是否讓他滿意。
周京屹:“”
溫旎側回身,背對着男人,雪白的背部曲線在昏暗光線下誘人犯罪。她聲音帶着點撒嬌的意味:“胳膊酸,扣不上。”剛才的激烈,讓她手臂确實有些脫力。
周京屹看着她這副理所當然使喚人的模樣,輕嗤一聲,帶着點不屑。
就在溫旎以為他肯定不會幫忙,準備自己再努努力時,周京屹忽然撚滅了手裡的香煙,猩紅的光點徹底熄滅在煙灰缸裡。
他傾身過去。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肩頸皮膚上。
溫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肩膀上一陣尖銳的刺痛!
“嗯!”她悶哼一聲,疼得縮了下脖子。
周京屹竟然在她圓潤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帶着占有意味的齒痕!
而就在她吃痛的瞬間,他已經動作利落地幫她扣上了胸衣的排扣。指尖不可避免地擦過她細膩的背脊肌膚,帶來一陣微妙的戰栗。
溫旎皺眉,扭過頭,看着肩膀上那個新鮮出爐的、帶着血絲的痕迹,又氣又惱:“你屬狗的嗎?”這男人,怎麼還帶咬人的!
她迅速穿上衣服,整理好自己,走到門口。手指剛剛落在冰涼的門把手上,身後就傳來男人陰郁低沉、帶着濃濃警告意味的聲音:
“溫旎,下不為例。”
溫旎手指微微一頓。
旋即,她頭也沒回,隻是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冷笑。她安然無恙地推開門,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的走廊陰影裡。
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呵,今晚應該可以了吧?
隻要懷上孩子,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到時候,就算是周京屹跪在她面前搖尾乞憐,她都不會再看他一眼!
溫旎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房間,第一時間沖進浴室,打開花灑,讓溫熱的水流沖刷掉身上殘留的、屬于周京屹的強烈氣息和那些暧昧的痕迹。
然而,當她穿着寬松的浴袍,推開浴室門,帶着一身氤氲的水汽走出來時,一股極其細微的、陌生的男性味道,冷不丁地鑽入了她的鼻腔!
不是周京屹那種清冽中帶着侵略性的檀木香,而是另一種她曾經無比熟悉的、帶着點清冽木質調的古龍水味!
溫旎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她迅速警覺地走到小廳裡。
果然!
和沙發上那個穿着家居服、正一臉陰沉盯着她的男人,四目相對!
是“周霖川”!或者說,是頂着周霖川名字的周銘帆!
溫旎百分之百确定,這厮絕對是走錯房間了!他大概還沉浸在自己是“周霖川”的角色裡,潛意識裡想來這裡找沈雪凝,結果習慣性地推開了她的房門!
溫旎的眉頭瞬間擰緊,一股強烈的惡心和厭煩湧上心頭。她看着這張和“亡夫”一模一樣的臉,隻覺得無比諷刺和憎惡。
“怎麼是你?”溫旎的聲音冰冷,帶着毫不掩飾的排斥和疏離,“我是你嫂子,你哥周銘帆剛剛死,周銘帆的骨灰還在樓下供着呢!你半夜進寡嫂的房間,你想幹什麼?”
周銘帆聽着溫旎一口一個“周銘帆剛死”、“骨灰還在樓下”,心裡像被針紮一樣,很不舒服。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周霖川,以後,這輩子,他都隻能是周霖川了。他隻能強壓下心頭翻湧的不滿和那股莫名的煩躁,硬着頭皮找了個借口:
“我是看你沒在靈堂,怕你悲傷過度想不開。”
溫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就周銘帆這樣的男人,也值得我殉情?”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像淬了毒的冰淩,狠狠刺向周銘帆的心髒。
聞言,“周霖川”的面色瞬間陰沉如水,嗓音裡帶上了一絲難以覺察的、被冒犯的怒氣:“你說什麼呢!”她怎麼能這樣評價“周銘帆”?她以前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
他盯着溫旎,那副浴後慵懶、不設防備的模樣,在昏暗的燈光下有着驚心動魄的美。一股無名的火氣夾雜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讓他無意識地靠近了兩步。
溫旎立刻擡起手,指着門口,聲音淩厲如刀,帶着毫不掩飾的驅逐:“周霖川,我們夫妻倆的事情,關你屁事!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喊人,說哥哥屍骨未寒,弟弟就半夜摸進嫂子房間,逼嫂子陪睡了!”
她擡起胳膊的時候,寬松的浴袍領口微微張開。
露出來的白皙圓潤肩膀上,一個新鮮出爐的、帶着明顯齒痕和暧昧紅痕的印記,在燈光下,清晰無比地撞入了周銘帆的眼底!
沒吃過豬肉,畢竟見過豬跑。
那是什麼?
是吻痕!
周銘帆的眼神瞬間猩紅!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他猛地上前兩步,一把攥緊溫旎纖細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他聲音嘶啞,帶着難以置信的暴怒和一種被背叛的狂躁,厲聲質問:
“這是吻痕?!”
“溫旎,你他媽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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