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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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兩個恨不能撕碎我的人,又看向地上“哭到虛脫”的徐明月,她眼角挂着淚,卻藏着一抹毫不掩飾的勝意。
我知道,她赢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我。
我橫着脖子死活不低頭,他們便一直記恨着我。
直到後來許明月“痛改前非”,說要“去尋找自我”離開了,他們依舊時不時會拿這件事出來提,說我“心眼太重”“太過争寵”“一點包容都沒有”。
我一次次試圖解釋,我說了無數遍,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可他們誰都不聽我。
他們心裡早就認定了我是那個為了攀附高枝不擇手段的女人,是那個不惜設計傷人的蛇蠍心腸。
意識回籠,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有人靠近了我。
我下意識往後一退。
那隻想搭上我肩膀的手,懸在了半空。
我擡頭,看清楚那人,是孟奕昊。
他臉上帶着一絲擔憂,語氣小心翼翼:
“聽說你今天去醫院了,怎麼樣?孩子還好吧?”
我又往後退了一步,徹底避開了他。
我不想讓他碰。
那隻被我避開的手,定格在空中。
孟奕昊他有些錯愕,像是從來沒想到我會拒絕他,眼神裡多了一絲不解和遲疑。
但他還是開了口,像是習慣了我會講理,永遠會為他們讓步的那一面:
但他還是開了口,像是習慣了我會講理,永遠會為他們讓步的那一面:
“小塵明月她從别的地方回來,這邊沒有地方住,住在我們家你不會介意吧?”
我看着他說話,看着他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真的想笑。
我再次往後退了一步,靠近門口,門外的風透過縫隙吹進來,吹得我腦子清明極了。
我看着我哥也走了過來,兩人站在我面前,隐隐把我和許明月隔開,像防賊一樣護着她。
他們眼裡藏着緊張,藏着擔憂。
我忽然笑了下,眼底冰涼。
他們這是有多怕我對許明月做點什麼啊?
怕我把她推出門外?
怕我也像她當年那樣,把她從樓上推下去?
荒唐。
我“嗯”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在他們眼裡都是錯的。
而許明月她卻值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維護,原諒與偏愛。
可他們有沒有想過,所有這些溫柔的寵愛與保護,原本就該是屬于我的?
我才是那個從小應該生活在這個家的女兒,我才是被調包的人,才是那個被辜負了十幾年的可憐人。
如果是幾年前,我可能會為了他們這種若有若無的排擠和小團體而受傷。
但現在,我已經不稀罕了。
如果這個家隻能容得下徐明月一個人,那我就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