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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唐懸月攥着手機指尖泛白,雙眉緊擰,“該死!靳遲硯該不會發現了什麼!萬一他真恢複記憶了,我們全都要完蛋!”
“不可能!我查了,唐霧歡已經死了,他永遠想不起她!”
電話另一頭裡,唐父眉頭緊縮,聲音隐隐發顫。
他永遠忘不了靳遲硯以前的戾氣與兇狠,京市無人能欺負他,隻手便可遮天,若是他知道了一切
唐父渾身打了個冷顫,那後果不堪設想。
“死了?!那我就不擔心了——”
“擔心什麼?”靳遲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靜靜地望着唐懸月。
唐懸月慌張摁滅電話,連忙随便敷衍了句,“遲硯,我困了,睡覺吧。”
靳遲硯思考一瞬,淡淡“嗯”了聲。
淩晨三點,靳遲硯掃了眼熟睡中的唐懸月,起身去陽台撥通一個号碼:
“去查我身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要盡快。”他頓了頓,“我失憶前的事情,也一并去查。”
陳助理愣了下,“靳總,你之前不是說對以前的記憶不感興趣所以不想查嗎?現在怎麼——”
“陳簡,是我讓你太舒服了嗎?”
熟悉的語氣差點讓陳助以為他恢複記憶了,他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應下,“是、是,靳總我馬上去查。”
次日,一艘巨型郵輪停在海島旁。
唐懸月站在前面伸了個懶腰,她環住靳遲硯的脖子,“遲硯,我們的旅行終于結束了,有點舍不得,下次我們還來好不好?”
“好。”靳遲硯沒有表情,淡淡應下。
唐懸月心愈發的沉,正準備上去時——
“是不是少了個人?”靳遲硯眸子發黑,直勾勾盯着唐懸月。
“哦,你說霧歡妹妹啊,她水性好,早回去了,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唐懸月心虛地看了他一眼,避開他的眼神。
這一幕,被靳遲硯清晰捕捉到。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到底是哪不對又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不安?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到底是哪不對又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不安?
唐家大宅。
“遲硯,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晚?趕緊進門吃飯吧,做了你以前最喜歡的白松露。”唐父淡笑着開口。
餐桌前,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
“我以前喜歡吃法式?我怎麼不記得了。”靳遲硯蹙着眉頭,他的刀叉擺在一旁,沒有動過。
唐家衆人臉色頓時一沉,唐父暗中瞪了唐懸月一眼,小聲道,“你不是說他喜歡嗎?”
“我怎麼知道?我當初問唐霧歡她說的就是法式!”唐懸月臉上浮現出不悅。
下一秒,餐桌上的吊燈應聲掉落。
“砰——”
法式紅酒被猛然砸碎,酒水濺了唐懸月一身。
靳遲硯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擡頭看了眼頭頂上的吊燈,随即抱着唐懸月回房。
濕哒哒的衣服貼在唐懸月身上,勾勒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她故意滑落兩根肩帶,迷離地搭在靳遲硯脖子上:
“遲硯”
“我今晚喝了酒,好難受。”
她的手攀上靳遲硯結實的胸膛,一點點往下遊離,即将碰到那片凸起時——
“你該休息了。”
靳遲硯摁了摁眉心,放下她的手。
不對勁
到底是哪不對勁?
唐懸月的手僵在空中,她扯了扯嘴角,輕歎一聲,“遲硯,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馬上我們就要結婚了,可你現在連碰多懶得碰我”
靳遲硯沉默了不知多久,才淡淡道:
“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