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雙眼通紅地瞪着她:“之前你簽好字的那份離婚協議,我已經讓人交上去了!這婚不但要離,我還要去法院告你重婚罪!”
李舒羽瞬間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你說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冷哼一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重複道:“我說,這婚,我離定了!我還要去法院告你重婚!”
“你敢?”
李舒羽被我的話氣得臉都變形了,她大概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對她百依百順了七年的我,會奮起反抗。
“我怎麼不敢?你都敢背着我養小三生孩子了,難道還想讓我頂着這頂天大的綠帽子,任由你們倆欺負?你給我的那個地址,我早就找人去拍了你們一家四口的照片,還有你那兩個孩子的出生證明,上面填的都是你們倆的名字,這些都是鐵證。”
“一旦重婚罪成立,對你李大校董的名聲影響有多大,不用我多說了吧。你那對寶貝兒女,也得從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變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還有你身邊這個男小三”
我的話音剛落,那個一直在床上裝死的彭俊禮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從床上一躍而下,大聲吼道。
“令晨宴,你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李舒羽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怕我再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趕緊讓兩個保镖先出去。
此刻已經氣昏了頭的彭俊禮,完全忘了自己還是個“重傷病人”,咬牙切齒地揮起拳頭就想往我臉上砸。
他不知道,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的拳頭才剛舉起來,就被我一拳打翻在地。
我騎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對着他的臉和身上狠狠地砸下去。
既然你們冤枉我找人打了他,那我就必須把這個罪名給坐實了!
李舒羽在一旁尖叫着,想把我拉開,卻根本拉不動已經發狂的我,最後還被我通紅着眼睛一揮手,給甩到了一邊的牆上。
我一直打到彭俊禮哭爹喊娘地求饒,這才停了手。起身的時候,我順手把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塊玉牌扯了下來,揣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我轉身看向哭紅了眼的李舒羽,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可我的手剛碰到她的臉,就被她狠狠地揮開了。
李舒羽滿眼怒火地瞪着我:“令晨宴你真是瘋了!你竟然敢推我,還敢當着我的面打阿禮!”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
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對,我就是瘋了,被你們這對狗男女逼瘋的!我本來已經不想跟你們計較,打算一走了之,是你們非要逼我。這一次,你們必須為自己做過的惡心事,付出代價!”
“李舒羽,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你被自己最親密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我敢保證,你将來一定會後悔的。”
我丢下這幾句狠話,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身後李舒羽那快要噴出火的目光。
看着我決絕離去的背影,李舒羽心裡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疑惑。
她轉頭看向那個癱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彭俊禮,但她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扶他,而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她轉頭看向那個癱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彭俊禮,但她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扶他,而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你不是跟我說你全身是傷,痛得起不來床嗎?剛才撲向令晨宴的時候,怎麼那麼利索?”
彭俊禮愣了一下,立刻開始找補:“我那不是看你受了威脅,一着急就忘了身上的傷了嗎?小羽,我為了你,被令晨宴暴打了兩頓,你現在還要懷疑我?”
彭俊禮這麼一賣慘,李舒羽心裡剛剛升起的那點疑心,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她着急忙慌地跑過去扶起彭俊禮,“對不起阿禮,我剛才也是被氣糊塗了,竟然信了令晨宴的鬼話。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去叫醫生,讓他給你用最好的藥,幫你止痛。”
“你别生氣,我一定會狠狠地教訓令晨宴,替你出這口惡氣!”
彭俊禮這才收起了那副臭臉,“不光要教訓令晨宴,還要把那個玉牌拿回來,那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李舒羽一時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那塊玉牌确實是令晨宴的傳家寶,當初你說喜歡,我就送你了。現在他既然搶回去了,就算了,我再給你買個更好的。”
“不行,我就要那個。”
另一邊,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剛坐穩,手機就像瘋了一樣震動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全是李舒羽發來的長達60秒的語音,一條接一條,内容全是威脅和謾罵。
我直接把她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進了黑名單,世界總算清淨了。
接着,我給我的發小,一個當律師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你上次說要幫我告李舒羽重婚那事,放手去做吧,就當是替我出氣報仇了。”
發小在電話那頭驚喜地叫了起來:“你可算想通了!你這戀愛腦總算是治好了!早就該這樣了!你放心,這事我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必須讓那對奸夫淫婦身敗名裂!”
我聽着發小在電話那頭叭叭地說個不停,我原本郁悶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我這還有一些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我把我手頭所有的證據都發給你,這個案子就全權交給你了。我馬上就要出國了,國内這些破事,我不想再管了。”
出租車司機聽了我的話,直接在前面的路口掉了個頭,朝着機場開去。
到了機場,我在候機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下,看着窗外一架架起飛降落的飛機,心裡五味雜陳。
我曾經滿心歡喜地期待着和李舒羽組建一個溫暖的家,生一對可愛的孩子,沒想到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就在這時,一個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引起了我的注意:“令老師,您還好嗎?我是小夢和小珀家的保姆,我知道一些關于李女士和彭先生的事情,想告訴您。”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有些緊張的聲音:“令老師,我是王姨。其實……彭先生身上的傷,是他找化妝師畫出來的,就是想騙李總,然後逼李總跟您離婚,他好上位。這些都是我在别墅裡,偷聽到他打電話時說的,我還錄了音。”
我攥緊了手機,聲音冰冷地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王姨歎了口氣:“我在他們家幹了這麼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兒子以前是您的學生,他總跟我說您當班主任當得有多好。您是個好人,不應該被這麼欺負。我把錄音發給您,希望您能讨回一個公道。”
挂了電話,我心裡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彭俊禮的陰謀,而李舒羽,竟然對他信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