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再次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語氣焦急而近乎哀求:“媽,你一定要想辦法,無論如何,不能讓宋凝打掉孩子!”
電話那頭傳來沈母冷靜而強硬的聲音:“思莊,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顧安安會去勸說宋凝,相信她會找到辦法。”
顧安安接到沈母的電話後,并沒有立刻行動。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帶着一絲冷笑。
她知道,沈思莊對宋凝并非真情實意,他隻是想利用這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她,卻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一舉擊潰宋凝,徹底将她從沈思莊身邊趕走。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來到宋凝的住所。面對宋凝決絕的态度,顧安安并沒有像沈思莊那樣卑微求饒,而是換了一種策略。她不再糾纏于情感,而是從理性的角度出發,分析利弊。
“宋凝,”顧安安優雅地坐在宋凝對面,語氣平靜而自信,“我知道你恨沈思莊,但這并不意味着你應該放棄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成為你們之間争鬥的犧牲品。”
顧安安說着,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宋凝,“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協議,如果你答應留下這個孩子,我願意放棄一切權利,包括孩子的撫養權。你隻需要全身心照顧孩子,我會負責所有孩子的開銷和教育,保證你們母子衣食無憂,甚至會定期支付你一筆可觀的費用,直到孩子成年。”
宋凝看着協議上的内容,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她知道顧安安并非真心實意,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條件對她來說極具吸引力。它可以讓她不用再為金錢擔憂,可以讓她全身心地照顧孩子。
然而,這種猶豫隻是短暫的。片刻後,宋凝堅定地搖了搖頭,将協議推到一邊。
“顧安安,我感謝你的好意,”宋凝語氣平靜而堅定,“但你的協議無法打動我。我不會為了錢,或者任何其他原因留下這個孩子。我隻是不想讓這個孩子成為我痛苦的見證,也不想讓他成為沈思莊操控我的工具。”
顧安安臉色一變,她沒想到宋凝竟然會如此堅決。她深知,她低估了宋凝的意志力。她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宋凝,你給我等着,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顧安安離開後,宋凝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看着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
她明白,這場戰鬥遠沒有結束。沈思莊和顧安安不會輕易放棄,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她。
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她不會再退縮,不會再妥協。她要為自己,為孩子,争取一個全新的未來。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裴輕寒的電話,語氣平靜而堅定:“裴輕寒,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傳來裴輕寒沉穩的聲音:“宋凝,無論你需要什麼,我都陪着你。”
他知道,宋凝這次面臨的,不僅僅是沈思莊的威脅,還有來自家族和社會輿論的壓力。但他不會退縮。他會用盡一切力量,保護宋凝和她的孩子,幫助他們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第二天清晨,宋凝前往醫院,完成了手術。手術後,她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初升的陽光,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
她知道,她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但她并不後悔。
她深知,失去這個孩子将會帶給她巨大的痛苦,但比起被沈思莊控制,被困在痛苦的婚姻裡,這個選擇對她而言,是解脫。
她将會為了她自己,為了她将來的幸福,重拾起人生的航向。
手術完成的當天下午,李律師和裴輕寒來到了醫院。
手術完成的當天下午,李律師和裴輕寒來到了醫院。
宋凝看着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溫暖。她知道,她并不孤單。她有朋友,有愛,有未來。
她輕輕地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來之不易的平靜與希望。新的生活,正在等待着她。
她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地笑了笑。她輕輕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還能感覺到孩子在她腹中跳動的感覺。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低聲呢喃,語氣堅定而充滿希望。
宋凝出院後,直接去了麗江。裴輕寒幫她訂好了航班和酒店,并安排了專車接送。
在車上,宋凝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心情平靜得有些反常,與之前在醫院裡那種壓抑的情緒截然不同。
她甚至有閑心觀察路邊的風景,那裡的景色與她記憶中的江南截然不同,幹燥而陽光充足。
麗江的陽光灑在宋凝臉上,暖洋洋的,與她心中翻湧的情緒形成鮮明對比。
下了車,她深吸一口帶着泥土氣息的空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幾天前的手術,讓她身心俱疲,但逃離那個讓她窒息的城市,逃離沈思莊和顧安安的糾纏,讓她感到一絲久違的輕松。
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外,玉龍雪山靜靜伫立,白雪皚皚,聖潔而甯靜。
宋凝卻無法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她打開手機,看着裴輕寒發來的信息:“到了嗎?注意安全。”
她回了一個簡單的“嗯”,然後将手機放下。她走到窗邊,目光落在遠處的山巒上,思緒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她需要時間,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撫平内心的傷痛,來思考未來的方向。
她想暫時放下所有煩惱,忘記沈思莊,忘記顧安安,忘記那段讓她痛苦不堪的婚姻。
她想讓自己重新開始,過上平靜而簡單的生活。至少,暫時如此。
然而,平靜并未持續多久。她在古城的青石闆路上漫步,感受着山城特有的甯靜祥和,卻發現一個男人一直尾随着她。
那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鏡,刻意保持着距離,但宋凝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他的步伐與她同步,無論她走快還是走慢,他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宋凝的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遊客。
她加快了腳步,試圖甩掉他,但那男人也跟着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