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扶了扶眼鏡，「你不必為NPC的行為煩惱。」

晚晴小姐笑了：「陳伯，你這個比喻好奇怪。」

「不奇怪。」

我想了想，「對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什麼故事？」

「五年前，有個女明星想給你爸下藥。」

晚晴小姐瞪大眼睛：「真的？」

「真的，她在紅酒里下了藥，想著等你爸喝了以后，她好英雄救美。」

「結果呢？」

「結果我提前把藥換成了維生素泡騰片。」

我笑了笑，「你爸那天晚上精神特別好，回家硬是拉著你媽聊了三個小時的工作。」

晚晴小姐噗嗤一笑：「那個女明星呢？」

「她啊，在包廂里等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服務員進去的時候，她還在那里等著。」

晚晴小姐笑得前仰后合：「陳伯，你太壞了。」

「我這不叫壞，我這叫專業。」

我看著她笑得開心，心里也暖了暖。

這個家沒我，早晚得散。

晚晴小姐看著我一臉認真：「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我一臉欣慰，小白菜沒白疼。

我們在花園里又聊了一會兒。

晚晴小姐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回到房間，我打開了監控系統。

林楚楚正在房間里翻手機。

看她那個表情，顯然是在等蘇雅婷的回復。

可惜啊，蘇雅婷現在正在和太太聊微信呢。

兩個人約好了下次一起去做美容。

我關掉監控，準備休息。

明天，應該又是新的一天。

也不知道林楚楚還會搞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沒關系。

我已經在這個家里已經干了三十多年。

什麼場面沒見過？

白月光、替身、下藥、假懷孕…

哪一次不是我來收場？

管家的工作真是充滿了樸實無華的樂趣。

05

明天就是鑒定結果公布的日子。

顧家的空氣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誰都不敢輕易開口。

先生吃晚飯時夾菜的手都在抖，太太更是一整天都在祈禱室里待著。

晚晴小姐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就回房間了。

林楚楚倒是表現得很鎮定，甚至還主動跟先生太太聊天，試圖緩解氣氛。

但我看得出來，她眼珠子轉得快，明顯在琢磨什麼鬼主意。

夜里十一點半，全家人都休息了。

我在管家房間里整理明天的行程安排，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

是書房的紅外線警報。

有人進去了。

我偷偷走到門口

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翻找什麼。

林楚楚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不死心。

她先是翻了一遍書柜，又去拉保險柜，發現打不開后，開始翻抽屜。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像只倉鼠一樣在書房里忙活。

這丫頭八成是想找先生的遺囑，看看自己能分到多少家產。

可惜啊，遺囑在我這兒呢。

畢竟我是這個家的總管家，先生的重要文件都得我來保管。

林楚楚折騰了快一個小時，累得氣喘吁吁，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她站在書房中央，左右張望，眼神里都是不甘心。

我看差不多了，該我上場表演了。

林楚楚剛準備離開，我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她身后。

「林小姐，夢游嗎？」

我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帶著幾分關懷。

「夜晚天涼，小心著涼。」

林楚楚嚇得魂都飛了，回頭看到我的瞬間，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

「啊——」

這一嗓子把整個顧家都給叫醒了。

先生太太從樓上沖下來，晚晴小姐也跑了出來。

第4章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太太急切地問。

林楚楚臉色慘白，指著我，嘴唇都在打哆嗦。

「他、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后…」

我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睡袍的領子。

「先生，太太，林小姐可能是壓力太大，有些夢游。」

「我剛從房間出來準備去廚房拿點牛奶，就看到她站在書房里發呆。」

先生皺著眉頭看看林楚楚，又看看我。

「楚楚，你為什麼會在書房？」

林楚楚張了張嘴，顯然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

「我…我睡不著，想找本書看看。」

太太心疼地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

「孩子，明天的結果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妥善處理的。」

「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林楚楚勉強點點頭，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就像看到了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

她匆匆忙忙地上樓了，腳步聲都在發抖。

先生太太也回房間了，晚晴小姐臨走前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疑問，但沒有開口。

書房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

唉！這個家要是沒有我，早就散了。

06

鑒定中心的電話是上午十點鐘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告訴他們我會親自去取結果。

掛了電話，我看向客廳里的眾人。

先生太太坐在沙發上，手牽著手，像是在為彼此壯膽。

晚晴小姐坐在他們對面，臉色蒼白，雙手緊握著。

林楚楚倒是顯得很輕松，她坐在單人沙發上，眼中帶著勝券在握的光芒。

「陳伯，結果出來了嗎？」

先生的聲音有些緊張。

「是的，我這就去取。」

我拿起車鑰匙，走向門口。

林楚楚在身后喊了一句：「麻煩您了，陳管家。」

語氣里滿是得意。

我沒有回頭。

一個小時后，我拿著密封的報告回到了家。

客廳里的充滿了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