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次日,我在廚房裡替柳琪準備早飯。
忽然,聽到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還伴随着叫罵聲。
我怕他吵醒柳琪,出門便看到虛弱的晏非燼。
“許川,你這個卑鄙小人,毀掉我和瑩雨的婚禮還不夠,竟讓她剜我的心!你想借瑩雨的手害死我!”
他還真猜對了,我颔首笑道:“你挺聰明的。”
晏非燼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的承認,旋即憤怒咆哮道:
“辜負你的是魏瑩雨,又不是我,你為什麼要害我!”
“是啊,取你心頭血的人是魏瑩雨,又不是我,你為什麼來找我?”
相同的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他。
“别裝了,我知道你也重生了,我家破人亡的事,你可出力不少,我治好魏瑩雨,你卻從中挑撥,是誰想要真正入贅魏家吃軟飯呢?”
晏非燼面色鐵青,強詞奪理道:“我和魏瑩雨是大學情侶,要不是你,我和她早結婚了,是你用什麼鬼巫術蠱惑瑩雨,用下三濫的招數讓她不得嫁給你!明明我才是她的男友!是你欠我的!”
看着他,又想到邏輯怪胎的魏瑩雨。
果然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
“晏非燼,當初是魏家跪着求我出手,魏瑩雨為了活下去,同意我的治療方案,我是迫于責任才和她結婚,她要真那麼愛你,大可拒絕我,說到底,她為了苟活抛棄和你的愛情,對不起你不是我,是她!”
殺人莫過于誅心。
“如今取你心頭血的人,不是我,還是她。”
說完,我關門,把早飯端給柳琪。
之後的日子,還算平靜。
柳琪看着自己的肚子一點點變大,感覺很神奇,問我看得出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知道一定是男孩,因為隻有元陽才能滋補她的身體。
至于魏瑩雨呢,每個月會來取三次滋心藥。
聽說她為了活下去,真對晏非燼剖胸取血,可以想象他的絕望。
魏瑩雨氣色也逐漸好轉,不再胸悶氣短,痛感逐漸消退。
魏家人迅速改變對我的态度,對我相當客氣。
殊不知,這是海嘯前的甯靜。
半年後,魏瑩雨喝下最後一次湯藥時,心髒猛地收縮。
整個人不受控地栽倒,疼得滿地打滾,如同萬箭穿心般的疼痛蔓延全身。
火速送入醫院後,她捂住胸口,疼得哇哇大叫,找不到原因。
魏家人隻能找我。
魏家人隻能找我。
柳琪擔心我,嶽父嶽母也怕魏家人耍花招,派了5個退伍的特種兵當我們的保镖。
進入病房,魏瑩雨的聲音已經叫啞了,劉靜華哭得死去活來。
“許川,這是怎麼回事!已經半年,她不是好了嗎?現在怎麼會這麼痛呢?你做了什麼手腳?”
劉靜華面色猙獰要來抓我。
被保镖擋住了,我淡漠地說:“我什麼都沒做,大約是她病入膏肓。
“我的藥回天乏術,天不救她,我能奈何?”
“放屁!一定是你!是你想要謀害我的女兒!”劉靜華意識到這一點,眼神凄厲地看向柳琪的肚子。
她竟想沖上來,拿柳琪威脅我。
簡直是找死,在她沖上來那一刻,我一腳踹過去,将她踢翻在地。
“憑你也敢欺負我老婆,找死!”
魏瑩雨瞪大眼珠子,因為疼痛,強捂住胸口,粗喘着氣,翕動嘴唇,哆哆嗦嗦道:
“你怎麼敢這樣對我?許川,你該愛的人是我!我也可以為你生孩子!”
“生孩子?”
提及孩子,上輩子我正是因為考慮孩子,不願意跟她離婚。
她呢,身體好轉後,立刻勾搭晏非燼,玩過火,導緻孩子流産。
我冷冷地望着她:“你不配。”
“魏瑩雨,你假冒我的恩人,視為不仁不義,你欺騙男友;與我結婚,視為不忠;最後又因為晏非燼幾句話,害得我家破人亡,害死自己的孩子,視為不孝;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就活該承受萬刀剜心的痛苦!”
我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唇角揚起冰冷的譏笑。
她情緒激動之下,嘔出一口血,嘴裡喃喃喊着救命。
“知道嗎,你喝的不是解藥,不過放心,你不會死,因為死太便宜,你就該生不如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未來你無法生育,畢竟你不配當母親,就别再禍害孩子,對嗎?”
看到我溫和的笑容,她汗毛聳立,滔天的憤怒淹沒她。
她很想起身,伸出手,想要掐死我。
在她起身的那一刹,人又栽在床上。
“許川,我要殺了你!你不得好死!”
憤恨的句子卻因她過于虛弱,喊得軟綿綿的。
“啪”的一聲,柳琪越過我,甩了魏瑩雨一巴掌,罵道:“你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