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7
我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舷窗外的雲層。
溫潤的嗓音從身側傳來:
“醒了?”
我轉過頭,陸宴洲正将一杯溫水遞到我手邊,眼神溫柔。
我的聲音有些啞,指尖無意識地攥緊毛毯:
“我們我們真的離開了?”
“嗯,徹底離開了!”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卻在我想抽回時立即松開,隻是笑了笑:
“不用急着回應我,音音,我願意等。”
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溫柔的輪廓。
我突然想起十七歲那年,我被醉酒的客人堵在便利店後巷。
也是這樣的陽光裡,少年陸宴洲拎着棒球棍沖過來,護在我身前說:
“别怕,我帶你走!”
手機突然震動,使我回過神來。
我看着手機彈出一條爆炸性新聞:
“謝氏集團董事長公開道歉。”
“為沈父正名,真兇系許遙月”
視頻裡,謝逸塵憔悴得幾乎認不出,他公布了行車記錄儀影像。
許遙月當年故意撞死謝母後,又設計嫁禍給我父親。
我輕聲呢喃:
“原來父親沒騙我,真的是她”
陸宴洲抽走我的手機,掌心覆上我微涼的手背:
陸宴洲抽走我的手機,掌心覆上我微涼的手背:
“都過去了。”
我望着雲海出神。
這些年,我解釋過無數次,可謝逸塵從來不信。
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陸宴洲。”
我忽然仰起臉:
“我想學小提琴。”
他怔了怔,倏然笑開:
“好。”
巴黎的深秋,梧桐葉落滿音樂學院的小路。
“音音,看路。”
陸宴洲一把攬住險些踩空的我,無奈地點點我的鼻尖,“你呀你!就是練琴太拼了!”
我看着他沒有回答。
這三個月,他推掉所有跨國會議,每天準時出現在琴房門口,帶着水和鮮花等我。
“陸總。”
我故意闆起臉:
“你再不去處理集團事務,董事會該罵我紅顔禍水了。”
他忽然低頭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
“那沈小姐願不願意做我的禍水?”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下一秒,他珍而重之地捧起我的臉,吻落得輕柔又克制。
“跟我回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