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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宴臣自小父母雙亡,是爺爺一手将他拉扯大,又把整個黑道交給他打理。
他還記得成年那天,厲老爺子将整個産業交給他,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宴臣,從此以後,你就是家裡的頂梁柱。”
厲宴臣跪在厲老爺子的遺體前,哭得泣不成聲。
醫生滿臉歉意:“爺爺歲數已經大了,本身就心髒不好,再加上受到劇烈的刺激我們已經盡力了。”
厲宴臣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人踉跄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
“爺爺!!”
他聲嘶力竭,哭得心肝都在顫抖。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孩子沒了,親人離世,愛人背叛,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厲晏臣彷佛一夜之間蒼老了二十歲。
喬梵音走後,厲家的生意越做越差,好幾處窩點被抓。
厲家人心惶惶,不少手下提桶跑路。
在助理的推薦下,厲晏臣找了一位算命大師,算厲家的命數。
算命大師看到厲宴臣的第一眼,就眉頭緊皺。
“這位兄台,你印堂發黑,看起來最近有些心事。”
厲宴臣低頭不語。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大腦全部都是喬梵音的音容笑貌,無論清醒還是做夢,喬梵音的模樣總是浮現在眼前,折磨得他魂不守舍,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算命大師看了看厲宴臣的眉宇,捋了捋胡子,神情愈發凝重。
“不對呀你們家的氣運,明明八年前就盡了!”
“是有人強行逆天改命,用自己一半的壽命替你們延續了氣運!此人一定精通佛道術法,如今她已收回了庇佑,你們厲家的氣運自然就盡了。”
厲宴臣瞬間愣在原地。
八年前精通佛道術法
八年前精通佛道術法
厲宴臣的腦海裡瞬間閃過喬梵音的名字。
是她!是她一直在用自己的壽命保佑着他,保佑着厲家!
一股劇烈的疼痛爬上心間,厲宴臣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要活生生被撕成兩半,扔到絞肉機攪碎。
原來喬梵音背地裡,為他和厲家做了這麼多!
可是他又是怎麼對待喬梵音的?
他殺了她的孩子,一次次虐待她,一次次淩辱她,一次次把她推向深淵!
疼,好疼。
厲宴臣感覺自己的心髒疼得像是被萬千隻螞蟻啃噬,蛀空,疼得渾身顫抖,疼得吐出鮮血,疼得眼淚大滴大滴砸落。
算命大師交給他一張符紙:“隻要把這張符紙貼在那位庇佑之人身上,便可以強制她用下一世的輪回,換你們厲家百年昌盛。”
厲宴臣苦澀地笑了。
喬梵音已經死了,徹底離開了他,他又要到哪裡尋找她?
他拒絕了算命大師的符紙,一個人跑到酒吧裡喝悶酒。
酒吧裡燈紅酒綠,酒精味混着嘈雜的音響,厲宴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企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厲宴臣喜歡喝酒,從前他喝醉酒,喬梵音總是貼心地在家裡等着,給他煮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
可是如今,家裡再也沒有橘黃色等待晚歸的燈光,再也沒有那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
厲宴臣感覺似乎有一雙手緊緊攥着他的心髒,根本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一位陪酒女扭着水蛇腰,谄媚地在厲宴臣身邊坐下。
"帥哥,怎麼一個人喝酒?需不需要我陪你?"
在酒精的作用下,恍惚間,厲宴臣把眼前人看成了喬梵音。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緊緊抱住眼前人。
“梵音,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終于肯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