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五年後，我順利研究生畢業，和男友回到家鄉。
再次看到母校，我還會想到五年前發生的種種。
男友知道我當年的事，隻是拉着我的手沒有說話。
恍惚間，我忽然看到學校門口擺攤的女人有些熟悉。
我讓男友開車近一些，湊在了那個女人面前。
看到豪車經過，女人明顯有些緊張，目光都變得躲閃。
雖然臉上已經飽經風霜，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唐梅。
五年不見，原本和我一樣大的少女，現在成了一個操勞婦人。
我看了她一會兒，她一直守着攤位期待着看着四周，但是沒什麼生意。
路過的學生看她就像是看到了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男友好奇地問我是不是認識，我搖搖頭，示意他離開。
雖然我表現得很自如，但是細心的男友察覺到了問題。
第二天早上，酒店房間。
男友出現在我身後道：“我已經查到了她們所有人的結局，甚至還有些隐秘，你想聽聽嗎？”
我身體一震，回過神，等待他的講述。
唐梅是第四年出獄的。
我不知道的是，其實她們五個人，都來自幾個相鄰的山村。
那裡一樣的逼仄落後。
五個人從小就在鎮中學名列前茅，高中更是拿到了全額獎學金。
然而，她們的獎學金都被父母拿走用來貼補弟弟。
女人是沒資格上學的。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找個人家嫁了是正常的事。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找個人家嫁了是正常的事。
五個姐妹不甘心，大家一起相約打工，賺取學費。
不靠家裡，也要上學。
但是一邊打工一邊兼顧學業，對于五個小女孩而言太難了。
她們無法兼顧，顧此失彼，成績直線下滑。
于是，他們求助了某助學網。
就是前不久，因為發現奸淫幼女被查處的組織。
和我想象的一樣，她們也被騙了。
隻要放假，就會被助學網的創始人帶走，去陪一個又一個油膩男。
五個女孩從一開始的絕望，到後來的麻木，到漸漸順從。
隻要能上大學，什麼都值得。
就這樣，她們煎熬了三年，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脫離了曾經的魔窟。
可沒想到，到了這裡，發現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和我比起來，她們就像是泥潭裡的醜小鴨。
為了掩飾自己内心的自卑，她們隻能想辦法，把那個白天鵝拉下來，讓她也堕入深淵。
說到這，男友苦笑：“也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那四個人回家嫁給了老光棍，唐梅不想回家，抗争之下在這裡擺攤。”
“但是她犯過罪，沒有學生願意買她的東西，也沒有人願意幫她。遲早，她會回到家裡步入那四個人的後塵。”
聽完這個故事，我内心并沒有太多波瀾。
更不可能對她們産生什麼同情。
隻是抱住男友，輕聲說：“我們也投資一個助學網吧，幫助那些真正有需要的孩子。”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