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修，你知道我在業内還有些餘威，隻要我動手，不說能馬上讓他們把成果還回來，至少可以逼他們退步，讓你的名字重新出現在專利人一欄！”
所長語氣不重，卻字字沉穩，帶着一股近乎要為徒弟出頭的長輩怒氣。
陸明修聽完，沉默了片刻。
他看得出來，所長是真心想幫他。
可他也知道，一旦動了這層水，劉家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多年經營的科研網絡遍布各大實驗基地，與諸多跨國制藥公司合作頻繁，不會允許自己的“瑕疵”被公開曝光。
所長若為他出面，很可能不僅會激怒劉家，甚至影響整個研究所的合作鍊條。
“所長，您的好意，我心裡明白！”
他輕聲道。
“但我不想讓您為我冒這個風險！”
“我現在這點處境，不算什麼！”
“您若站出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
所長皺眉。
“你不怕名聲受損，卻怕我出頭？”
“我的名聲，遲早會洗回來！”
他淡淡一笑。
“但您不該為我的一時清白，去承擔那些不該承擔的後果！”
“況且—”
陸明修擡起眼眸，語氣突然堅定。
“他們想摧毀我，我就偏不倒。
我要用我的名字，在他們頭頂，再建一座更高的塔！”
“到那時候，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出頭，他們自然會低頭！”
所長愣了一瞬，随即笑了，長笑幾聲，連連點頭。
“好，好！這才是我熟悉的陸明修！”
“去吧，實驗室一切照舊，你盡管施展！”
“若哪天你真決定反擊，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
“這句話，永遠不改！”
陸明修起身，鄭重一揖。
“謝謝所長！”
“謝謝所長！”
“我不會辜負您！”
他說完，轉身出了門。
陽光照在他肩上，白衣如雪，他的腳步，一如當年初入科研那日，幹淨堅定，帶着一種久違的從容。
劉家别墅深處，窗簾嚴密拉起，空氣仿佛也凝固着。
客廳内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中，劉雪薇坐在沙發裡，雙手交疊在膝上，眼神陰沉，茶幾上已經放着第三杯未動的紅酒。
徐凱洋站在落地窗邊，抱臂望着窗外發呆，手指卻不停地敲擊着胳膊，暴露着他心中難掩的煩躁。
“那幾個廢物！”
他冷笑一聲，聲音裡帶着毒意。
“一個搞研究的書呆子，都能讓他們折進去？我真是養了群豬！”
“他們不是廢物！”
劉雪薇擡眼，冷靜地說。
“你什麼意思？”
“凱洋！”
她緩緩起身，走到他身旁，盯着他。
“你覺得陸明修，會去雇人保護自己嗎？”
徐凱洋一愣，皺起眉頭。
“你不了解他，我了解！”
她聲音低沉。
“這個人，除了實驗，什麼都不關心。
他一向不在意人情世故，也不擅長交際，甚至很多人明着對他使壞，他都不一定會留心！”
她眼神犀利，像兩把鋒利的刀鋒。
“你不覺得這太蹊跷了嗎？”
徐凱洋緩緩站直了身體，面色微變。
“你是說另有其人？”
劉雪薇眯了眯眼，走回沙發，坐下，手指在玻璃杯壁上一圈圈轉動着，紅酒的漩渦仿佛是她翻湧的思緒。
“我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