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漱漱落下。
第一次，我感覺到自己是這麼恐懼和慌亂。
喬霜死了？
她在我心裡，一直是那個站在背後支持我、可以讓我永遠信賴的姐妹。
她怎麼可能會死呢？
「行，你不信，我帶你去看！」
司澈冷笑一聲，拉着我的手腕就走。
他把我塞進車裡，車子一路狂飙，帶我上了東山公墓。
天氣陰雨綿綿的，就像我一路在哭泣的心情。
遠遠的，我看到了商逸澤。
還有顔薇薇。
他們圍着一個墓碑，我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字，是誰的照片。
但商逸澤認認真真給墓碑前擺了一束鮮花。
「——喬霜！」
我雙腿一軟，眼前發黑，直接跪倒在地。
司澈一把抱起了我。
他的聲音有些哀怨：
「……時甯，你就這麼在乎她？如果現在死的人是我，你會為我這麼傷心嗎？」
我哭得泣不成聲：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喬霜死了，喬霜不在了……」
司澈沉默了。
過了半晌，他嘶啞開口，像是極力隐藏着某種情緒：
「你告訴我，當初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的你，是不是因為喬霜才突然同意留下的。」
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兩年前和喬霜重逢時的喜悅和驚訝。
我雙眼無神地望着那遠處的墓碑，點點頭。
「對……我才不要當任何人的替身小鳥，如果不是她，我肯定不會留下。」
「對……我才不要當任何人的替身小鳥，如果不是她，我肯定不會留下。」
一瞬間，我似乎看到司澈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去。
和我一樣，失去了神采。
10
那日之後，我不再哭喊，也不再反抗，更不再吵着要見喬霜了。
我晚上失眠，白天吃不下飯。
很快，我就病了。
「大少爺，時甯小姐一直這個樣子……醫生說她不吃飯，也不能吃藥，這可怎麼辦才好？」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照顧我的保姆着急地在和司澈講話。
「沒事，你去休息吧，我來。」
随即，我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寬闊的懷抱擁進了懷裡。
冰涼的嘴唇輕輕觸碰了下我的眉心，讓高熱中的我精神一振。
「乖甯甯，喝點粥，就可以吃藥了，吃了藥就不會難受了。」
我還從未聽過司澈用這樣的聲音和我講話。
輕柔緩和，不像個黑幫大佬，倒像是個幼兒園老師。
他用小勺子一點一點地喂我。
我幹涸的喉嚨沾了些米湯，也覺得舒服多了。
……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成功讓我喝下了藥劑。
司澈像往常那樣，從背後把我抱進懷裡。
我能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困，好想好好睡一覺。
「……其實，如果喬霜還活着……我是願意試着和你重新在一起的……」
「可是她死了……如果不是我幫她逃跑，她就不會死……都是我害的……」
「現在這樣罪惡的我……怎麼可能丢下她一個人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