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擡頭看向窗外，暮色中的城市燈火闌珊，像一張無形的網，正緩緩收緊。
23
顧氏集團二十周年慶典在君悅酒店宴會廳舉行。
水晶燈下觥籌交錯，顧景行一身燕尾服，挽着盛裝的林語嫣在賓客間周旋。
表面光鮮，但他眼角餘光不斷掃向入口，徐安妮還沒出現。
“在等你的"貴人"？”林語嫣譏諷道。
顧景行剛要回應，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請各位貴賓入座，慶典即将開始。”
就在賓客紛紛就座時，大屏幕上的顧氏宣傳片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錄音：
“醫生說小宇的白血病需要臍帶血移植。蘇禾的孩子沒了，怎麼辦？”——這是林語嫣的聲音。
“别急，等她身體恢複再要一個。這次我會看着她按時吃你準備的藥，确保孩子健康。”——顧景行的聲音。
“要是她發現那些維生素其實是促排卵激素和。”
錄音在這裡戛然而止。
宴會廳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主桌上臉色慘白的林語嫣身上。
顧景行猛地站起，對着控制室怒吼：“關掉！立刻關掉！”
但錄音還在繼續，這次是林語嫣更清晰的聲音。
“那個賤人早就該死，幸好我安排人讓她出車禍了。”
“不！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合成的！”林語嫣尖叫着站起來，打翻了酒杯。
猩紅的酒液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像一灘鮮血。
大屏幕畫面切換，顯示出一份醫療記錄。
三年前某私人診所的就診記錄，證明林語嫣曾購買過大量安眠藥和促排卵激素的藥。
“這是陷害！”林語嫣歇斯底裡地抓過話筒。
“顧景行，你說句話啊！”
顧景行僵在原地，眼中閃過震驚、懷疑和恐懼。
這段錄音被精心剪輯過，但其中林語嫣的聲音片段确實是真的。
特别是那句“我安排人讓她出車禍了”。
特别是那句“我安排人讓她出車禍了”。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束追光打過去，徐安妮一襲紅裙站在門口，如同複仇女神降臨。
她的目光直直鎖住顧景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現場騷動起來，記者們的相機瘋狂閃爍。
顧景行感到一陣眩暈，那個笑容，太像蘇禾了。
林語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是她！我就知道是她！”
她抓起餐刀沖向徐安妮，“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
保安及時攔住了她，場面一片混亂。
顧景行站在原地，看着徐安妮從容不迫地走向他。
“好久不見，顧總。”
她的聲音很輕，隻有他能聽見，“或者我該叫你殺妻兇手？”
顧景行的瞳孔劇烈收縮：“你，真的是”
“噓。”徐安妮将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這個動作熟悉得讓他心髒絞痛。
她轉身離開，紅裙在燈光下如火焰般耀眼。
顧景行下意識追出去，卻在走廊上被程遠攔住。
“讓開！”顧景行怒吼。
程遠紋絲不動，眼中卻帶着警告。
“顧總，你現在的麻煩夠多了。證監會正在調查顧氏的内幕交易，而你的夫人剛剛在全國媒體面前承認了謀殺。”
顧景行一把揪住程遠的衣領：“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程遠輕松掰開他的手，整理了下領口：“正義。不過對你來說，可能更接近毀滅。”
24
深夜，顧氏總裁辦公室。
顧景行獨自坐在黑暗中，面前攤開着蘇禾的死亡證明和三年來他從未認真看過的車禍調查報告。
他顫抖着手撥通了一個号碼：“王隊，我是顧景行。三年前我妻子的案子，我想重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