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已經抱起了陪嫁的大花棉被。
【我怕他回頭吃醋,今晚,我們還是分房睡吧。】
看着餘舟一臉驚愕的表情,我心裡痛快極了。
這一世,你也來嘗嘗,獨守空房、一夜無眠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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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看到屋子裡冷鍋冷竈,我連早飯都沒做。
餘舟愣怔片刻,扯起嘴角苦笑道:
【素娟,就算是裝裝樣子,咱們也得有個做夫妻的樣子吧?
一日三餐,你總要做一下的,不然家裡清鍋冷竈的,像什麼樣子?】
是啊,前世那個傻乎乎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前世,為了替餘舟和陳暢晚,遮掩他們那見不得光的愛情。
我忍着心酸,像個小媳婦一樣,每天買菜做飯,洗衣拖地。
把我和餘舟這個小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條。
可實際上,每天下班,我和餘舟就像兩個合租的室友一樣。
沉默的吃完飯,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
整整三年!餘舟都遵守着他對白月光的承諾,沒有碰我一下。
三年後,公公肝癌住院,婆婆身體也不好,迫于社會輿論,我這個兒媳婦,不得不賣掉工作,回家伺候他們。
誰知,這一伺候,就伺候了十二年!
公公肝癌,拖了三年後去世了,緊接着婆婆又診斷出腫瘤。
那些年,我陪着公婆,在醫院伺候他們吃喝拉撒,整個人累瘦了三十多斤,一陣風都能把我吹跑。
可當我送走公婆,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屬于我和餘舟的小家,已經被他的白月光陳暢晚占據了。
那天傍晚,我站在門口,看着餘舟穿着一身筆挺的軍裝,打開吉普車的副駕駛。
眉眼溫柔的伸出手,穿着卡其色風衣、打扮時尚的陳暢晚,搭着他的手,優雅地從車上下來。
看到我站在門口,餘舟慌了一瞬。
【素娟?你怎麼回來了?】
我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難堪的笑容:【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我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難堪的笑容:【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大院的人都看了過來,陳暢晚又羞又氣,狠狠甩開餘舟的手,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餘舟滿臉怒容地看着我,失控怒吼道:【沈素娟,别以為你伺候我爸媽這麼多年,替他們養老送終,我就會感激你,愛上你。】
【結婚那天我就告訴你了,我愛的人是陳暢晚,我和你隻是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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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餘舟和陳暢晚都沒有回來。
其實,他隻要再多等一分鐘,就能知道,我這次回來,并不是想和他做夫妻的。
我隻是想拿走我的東西。
順便和他說,現在公婆都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會阻礙他和陳暢晚在一起了。
我想和他好聚好散,趁這個機會,把離婚證領了。
讓他和陳暢晚這對苦命鴛鴦,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我也想告訴他,這些年,我對他,雖然有怨,但并沒有恨。
雖然他讓我守了三十年的活寡。
但也因為他,我做了三十年的軍官家屬,享受了三十年的軍屬待遇。
甚至,婆婆臨走之前,也拉着我的手說,這些年,是餘家虧欠了我。
婆婆說,如果我不想和餘舟過了,就和他離婚。
她給我留了五千塊錢,還有一套房子,就算離婚了,我也不是無家可歸。
明明我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他好聚好散。
可偏偏,餘舟像是中了邪一樣,認定了我給公婆養老送終,就是想拿這個,道德綁架他,讓他一輩子都别想和我離婚。
前世,我們就這樣,彼此誤會。
他為了陳暢晚的面子,申請調職,帶着心愛的白月光,遠赴邊疆。
我留在老家,受盡了閑言碎語,最後得了胃癌,臨死之前,還要被逼着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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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歸,我拿起戶口本,還有前天剛拿到的結婚證。
再次催促餘舟,跟我去辦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