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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已經被我的口出狂言震驚到說不出話。

【????這是能說的嗎???】

【她是不是被別人下了降頭啊,好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罵誰啊,我的天,那可是周硯白啊,資本巨佬。】

【清純小白花是我對林晚星最大的誤解。】

【大佬是可以被這樣蛐蛐的嗎,真的沒事嗎,你要不要現在就報警呢。】

【對不起,我現在好想知道周硯白聽見這段話的反應。】

……

彈幕還在沸騰,我卻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該罵的也罵完了。

準備睡了。

于是我不顧直播間哀嚎,關了直播。

罵完就走,主打任性。

8

明明直播的時候也只有我一個人說話,可直播一關,我突然覺得房間內好安靜。

看了看手機,一條消息也沒有。

然后才想起來自己關機了。

剛準備開機給經紀人打個電話,門邊傳來異常的響動。

我只愣了一瞬,就看見家里的門被抬走了。

門外,站著周硯白。

他穿了件黑襯衫,領帶扯松了一些,一手插兜一手拎著西裝外套。

眉頭皺著,看上去很不耐煩。

抬眸的瞬間,我們四目相對。

周硯白走進門,西裝外套隨意扔在了沙發上。

他一邊解領帶一邊朝我逼進,嗓音沉沉聽不出情緒。

「來跟我說說,準備談哪個男大?」

被逼退到墻角,鼻息間突然涌入熟悉的雪松木質清香。

周硯白把我困在這一隅。

「怎麼不說話?」

我瞪了他一眼:「和前金主有什麼好說的。」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金主?你不是跟大家說我們談過?」

「金主可不會談感情。」

「再說了,哪個金主會被甩?會當著幾十萬人的面被罵上熱搜?」

「我算哪門子的金主?」

「林晚星,你到底能不能記住我是你男朋友。」

我偏過頭,一身反骨:「記不住。」

「我也不需要一個兩天都聯系不上的男朋友,很晦氣。」

周硯白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這兩天我在談一個收購案,事發突然,公司出了內鬼,談判地點信號屏蔽了兩天。」

「這件事是我不對,沒有提前知會一聲,那天也不該要求你推掉工作,沒有時間就算了,我們可以下次去。

我不說話。

其實那天發現周硯白和助理都聯系不上的時候,我有隱隱猜測可能是在工作。

畢竟周硯白管著這麼大一家集團,偶爾有一些保密項目也是正常的。

但那種沒有消息,沒有著落,一直被動等待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雖然他情有可原,但我不想那麼快就原諒他。

我冷笑一聲。

「別扯這些沒用的,之前你可從沒告訴我你還有個小青梅。」

「我拍戲拍的好好的,又是因為你才遭受了無妄之災,我簡直倒霉!」

周硯白也有些無奈。

「我比她大三歲,這也能算青梅竹馬?」

「之前長輩是提過一嘴聯姻,我已經拒絕了,她也不想嫁。」

「誰知道最近抽了什麼風。」

「隨便抽什麼風,都和我無關,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不要來找我。」

我推著他出門,然后才想起,家里門被拆了。

我又炸毛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不會敲門嗎?沒有門你讓我怎麼住?」

周硯白瞥了我一眼。

「林晚星,你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不拆門我這周都見不到你。」

我:……

第4章

9

沒辦法,門都沒有,住不了一點。

最后我們只好去了市中心的另一套大平層。

我把周硯白趕去了客房,自己獨享主臥。

結果第二天醒來他人在主臥,我睡在他懷里。

我:……

和周硯白還沒有正式和好,暫時是室友關系。

他出門前向我索吻,我給了他一巴掌。

我已經處于半封殺狀態,沒有工作要做,就躺在家里玩。

就當給自己放個假,算起來我也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休假了。

刷了會兒微博,發現昨天被我罵的那些藝人都紛紛發了聲明,還揚言要告我。

看的我想笑。

造謠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更何況我可沒有造謠,說的都是實話。

針對我昨天的壯舉,大家都在猜我什麼時候會被封殺,畢竟在他們眼里,我不僅得罪了半個娛樂圈,還把周硯白得罪了。

我搖搖頭,覺得無聊至極。

于是準備去書房看書。

找讀書筆記本的時候,拉開抽屜,看見了里面的戒指盒和一份求婚策劃書。

原來周硯白讓我空出時間和他去北歐度假,是想在極光下和我求婚。

怪不得我當時干脆拒絕后他會生氣。

以前這種行程沖突,他從沒在意過。

我居然沒察覺到。

把東西放回原位,思緒有些紛雜。

其實當初和周硯白在一起時,我完全沒想過要和他有什麼結果。

我的目的一開始就很明確,要找個能壓過江岸的人,擺脫被封殺和接不到戲的困局。

後來遇到周硯白,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我對他也沒了其他的期望。

但周硯白對我確實是不錯的。

最初在一起時,很多人看不上我,明里暗里說我靠身體上位,說我都是為了錢。

但這點我真的要澄清一下,也不全是為了錢,如果周硯白是個有錢的油膩男人,我也吃不下去。

至少和他在一起的這三年,我從沒覺得自己哪里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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