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說,我爸帶著我媽出門躲債了。
可是桌上我爸常用的茶杯雖然空著,但杯壁還是熱的。
而且誰家到了破產躲債的地步,還住別墅配管家啊。
于是我重新買了個監控,讓蘇姨回家休息。
我點開,果然見我爸媽賊里賊氣地摸進了別墅,回來拿他們昨晚忘記帶走的黑卡。
甚至我媽脖子上戴的還是上月拍賣會上價值 4000 萬的鴿血紅。
打眼得要命。
我就知道,破產啥的都是假的!
我「刷」地站起身,面上還在笑:「學長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不等霍瀾回話。
我抓起包,急吼吼地往外走。
江勇,你給我等著!
看我今晚怎麼手撕摯親!
手腕被驀地握住。
我不明所以,回頭。
下一秒,四目相對。
漆黑如潑墨般的狹長眸底,好似一片巨大的沼澤,陰濕黏膩。
這怎麼可能是霍瀾?
我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依舊眉眼清冷,高不可攀。
果然是我看錯了。
我揉了揉眼:「沒什麼,隱形好像有點滑片了。」
「那影響江小姐今晚驗貨嗎?」
我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他俯身,在離我只有幾厘米處停下。
身后是城市霓虹,耳邊的鋼琴曲也正進入高🌊。
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說,你比較喜歡哪家酒店?」
他看著我,漂亮的眼睫輕顫。
「還是更喜歡在家里驗貨?」
9
霍瀾家是黑色的皮質沙發。
此刻,水光發亮。
霍瀾生了雙極其適合彈鋼琴的手,修長靈活。
我被親得頭皮發麻,「你怎麼會——」
「會這些?教育片里學了一些。」
霍瀾一把將我打橫抱起:「這太窄了,去臥室。」
等到了臥室,真正看清那刻。
我瞬間結巴:「霍、霍瀾,要不還是算了吧?」
霍瀾被我的樣子逗笑:「江小姐,不驗了嗎?」
我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薄薄的那層皮。
腦海里只有四個字。
自尋死路。
霍瀾輕笑,俯身扣好我胸前的扣子。
「江小姐,以后自己吃不下的東西,不要隨便夸下海口。」
!!!
嘲諷我?!
「誰說我吃不下!」
我一把拽住霍瀾的手,猛地用力撲倒他。
翻身坐了上去,一口咬上那顆紅痣。
窗外下起了暴雨。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看見打開的床頭抽屜里。
放著條長長的銀色鎖鏈,還有一對粉色羊皮手銬。
看樣子,好像已經放了很久了。
我啞著嗓:「那是干什麼的?」
汗水滑落在我胸前。
霍瀾的喘息聲在我脖頸間,沉悶響起:「用來鎖你的。」
鎖我,是什麼意思?
我還來不及多想。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又兇又狠。
直到我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虛著眼看向沒拉緊的窗簾。
雨早就停了,天光大亮。
身旁響起窸窣的穿衣聲。
霍瀾聲音很輕:「你昨晚整夜沒睡,好好休息,我去開門。」
嘖,你還知道啊。
我翻了個身。
睡到曾經的 crush 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答:腰疼得快要斷掉。
特麼的,霍瀾是什麼打樁機轉世。
好歹我也是能跑半馬的人,居然能暈過去。
不過,爽也是真爽啊。
有人進了門。
「哥,我昨晚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啊?」
我一怔,是霍徇來了。
霍徇迫不及待:「怎麼樣?昨晚還順利嗎?」
「嗯,挺順利的。」
他一把抓住霍瀾的手。
「哥,你的這份恩情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一定都當牛做馬還你。
第4章
」
「等我追到我的白月光,一定請你做證婚人!」
霍瀾抽出手,嗓音冷淡:「不必了。」
「什麼不必了,你這對我可相當于再生之恩!」
「我靠?哥你脖子!你們昨晚發生了?怪不得不回我消息。」
霍徇驚得哇哇大叫:
「現在生米煮成熟飯,爸那邊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不愧是我哥啊!出手就是快、準、狠!」
我起床,穿好衣服。
一個沒拿穩,手表摔在了地上,發出「咚」的聲響。
「什麼聲音?江羨妤還在你家?」
霍瀾糾正:「叫嫂子。」
「好嘞!嫂子!」
我聽著腳步聲,離臥室越來越近。
霍徇興沖沖:「那我可得給我未來嫂子打個招呼,留個好印象。」
「而且我的白月光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都沒回我消息,都是女生,正好讓嫂子給我分析分析!」
緊接著,臥室門被扣響。
霍徇高聲:「嫂子,你在吧。」
「那我開門進來啦。」
10
「她還在休息,別打擾她。」
霍瀾出聲阻止。
開門的動作,停住了。
「喲,哥。這麼快就維護上啦?」
霍徇嗓音揶揄:「感情真好。
感情好嗎?
我彎了彎唇,直接打開了門。
「沒關系,不打擾。」
「還是嫂子好——」
霍徇笑著轉過頭。
下一秒,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往我身后望了望:「江羨妤呢?」
我笑著:「我就是啊。」
「不可能!」
霍徇推開我,快步走進臥室。
拉開衣柜一個個翻找。
甚至趴在地上連床底都不放過,勢必要找出藏在房間里的第二個人。
「不用找啦。」
我走到他面前,彎腰撐膝,「我說了,我就是。」
「不然你想想為什麼昨晚到現在,沈魚都一直沒回你消息。」
霍徇還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動作。
眼眶卻越發紅了起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江羨妤?」
「不要騙我了,這個玩笑我一點也不喜歡。」
他抬頭,看向霍瀾:「哥,你說對吧。」
霍瀾走過來,拽起他:「關于更換聯姻對象的事,我已經告訴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