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丈母娘在電話那頭怒不可遏地對我破口大罵，“晚凝是你的妻子，她現在生命垂危，你怎麼能對她置之不理！再說了，要不是因為你在老頭子的壽宴上當衆讓她那麼難堪，她又怎麼會想不開要去鬧自殺！”
我用平靜的語氣回應道：“她要自殺又不是我逼她的。況且，我和她的感情早就已經破裂，我也已經提出了離婚。她是死是活，其實已經跟我沒有什麼關系了。”
“慕清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晚凝好歹跟你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你當真就這麼狠心絕情嗎！”
我不想再跟她進行任何無謂的争辯，直接挂斷了電話。
我繼續忙于工作交接和處理出國的各項事宜，沒有去醫院看望過蘇晚凝一眼。
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死不了。
她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逼我就範，讓我回心轉意罷了。
可惜，事到如今，我的心早已死了，也絕不可能再走回頭路。
三天後，我接到了蘇晚凝親自打來的電話。
“清彥，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心竟然可以這麼狠……你是不是已經鐵了心，要跟我徹底斷絕關系？”
“是。”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最終，她選擇了妥協：“好，我答應你，我們離婚。”
“好。”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段早已破敗不堪的婚姻，終于要畫上句号了。
我和蘇晚凝的離婚手續辦得異常順利，按照協議，房子和車子都歸她，所有的銀行存款都歸我。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無比的慶幸，慶幸我們之間沒有孩子，這為我們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糾葛。
離開民政局的時候，蘇晚凝試探性地問我：“清彥，離了婚以後，我們……還能做朋友嗎？等你以後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回國來看看我？”
“不必了。”我用無比堅定的語氣拒絕了她，“蘇晚凝，我希望我們從今往後，老死不相往來，永不再見。”
蘇晚凝緊緊地咬着嘴唇，眼眶裡的淚水好似決了堤的洪水，嘩啦啦地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清彥，我明明那麼愛你，為什麼最後還是把你給弄丢了呢？我真的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啊……”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我從不懷疑她對我的真心，但可悲的是，她在愛着我的同時，卻也愛着别人。
她的愛，太過廉價，也太過搖擺不定。
她的愛，太過廉價，也太過搖擺不定。
而這樣的愛，我根本就不想要。
辦完離婚手續後不久，我便正式踏上了前往歐洲的旅程。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耀眼奪目的光芒透過舷窗射入我的眼簾，那光芒，就如同我嶄新的未來。
我将與我的過去，做一場徹底的告别。
……
半年後，我已經在國外徹底安頓了下來。分公司的工作漸漸步入了正軌，我也慢慢習慣了在異國他鄉的生活。
我每日都将自己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中，很少再去打聽任何有關國内的事情。
隻是在某一天，國内的一個好友突然給我打來了一個越洋電話。
他在電話裡告訴我，顧景深死了。
聽說在我出國後不久，顧景深就被他的家人從拘留所裡保釋了出來。
出來後的他再次去找了蘇晚凝，對她糾纏不休，死活都不願意接受分手的事實。
可蘇晚凝根本就不再搭理他，鐵了心要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傷心欲絕的顧景深開始用酒精麻痹自己，瘋狂酗酒。在某一次醉酒後，他開着車去找蘇晚凝，卻在路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
據說，他死得很慘，雙腿被當場撞斷，内髒器官被碾得粉碎，鮮血流了一地。
他的死，也恰好應驗了他當初對蘇晚凝許下的那個誓言。
——隻有死亡，才能将他們徹底分開。
聽完這一切，我的内心異常平靜，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如今的我，早已對過去的一切釋懷。他們是死是活，都早已與我無關了。
往後的日子，我的生活充滿希望，我的未來一片光明。
我絕不會，再讓自己沉湎于不堪的過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