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后面的不舉,自然也順其自然地信了,只是人民的公仆不會嘲笑他,只會暗中掃射他,隱含憐憫。
這種憐憫更叫曹明受不了。
「喬安,你這個賤人!在外面偷人還潑臟水給我……」
我平靜看著曹明發瘋,心里很高興。
前世我被曹明打得受不了跑出去躲,他就在外說我偷人了,求大家幫忙勸我,他不在乎我亂搞,只求我好好回家過日子。
當時我有嘴說不清,走哪都被議論,還被正義大媽砸臭雞蛋。
現在,該他嘗嘗這滋味了。
曹明并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即便有警察攔著,他還多次想對我動手。
我一直保持安全距離。
他最后沒辦法,開始撒潑:「你要離婚,好!把彩禮還給我,當初為了娶你我砸鍋賣鐵給了你家十萬的彩禮,現在你說離婚就離婚!」
一提到彩禮,在場男人們眼神又變了。
看向我,帶著憎惡。
「離婚的話,彩禮得退。」
「不退就是騙婚。」
他們力挺曹明。
有人聲援,曹明立刻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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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叫囂:「退彩禮,我就離。
「彩禮在我爸媽手里,說留給喬大寶娶媳婦,你可以去問喬大寶要,我沒意見。」
我的回答讓曹明一愣。
他知道彩禮不在我手里,卻還是這麼要求,無非脅迫我跟他回家。
前世彩禮被我娘家拿著,曹明一度很窩火。
為這個,曹明還曾在警察跟前叫囂過,花了十萬買了我,打死我都合理。
我也因為彩禮的事一直忍讓,想好好過日子。
但我不是上輩子那個傻乎乎的自己了。
不會為了不顧我死活的親人無底線奉獻。
「別想推你爸媽身上,不就是不想還?」曹明很快反應過來,死咬著讓我給。
我轉頭和警察說:「彩禮當初根本沒經過我手,他親自交給我爸媽的。」
「你撒謊,彩禮就是你收的!」曹明一口咬定。
我平靜道:「我報過警,有存檔的,你們調取一下當地出警記錄就知道了。」
警察立刻聯系了老家當地的派出所。
問了下情況。
我大鬧娘家的事給警察留下很深的印象,幾乎一提我名字,對方就想起來了,將我和我娘家的對話,糾紛說了出來。
「小姑娘回家要彩禮,娘家死捏著不給,說要給弟弟娶媳婦。對,當時都動手了,都沒給!唉!」
省城的警察說了聲好,掛了電話,看向曹明。
「你都聽見了吧?彩禮確實在她父母手里,她也沒辦法,你只能自己要了。」
曹明臉黑了。
很快收斂表情,一臉憨厚地說:「好,我知道了。」
省城警察見他配合很高興,又勸了兩句就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曹明看向我的神色晦暗起來,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往傳達室外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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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意尖叫:「曹明,你干什麼,警察還沒走遠呢!」
「曹明你放開我……」
附近看熱鬧的人也沒想到曹明人前人后變臉這麼大。
有同為女性的想上來幫我,被曹明冷冷一瞪,罵道:「敢多管閑事我抽死你!這是我們夫妻的事。」
看熱鬧的男人幫忙攔人,笑嘻嘻附和:「就是,管人夫妻的事干嗎?」
「兄弟輕點,女人嘛,教訓兩下聽話就行了,別打殘了還要你花錢治。」
曹明應了一聲,獰笑著拖著我進了一個小巷子。
第4章
「喬安,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沒等他動手,我從下往上勾拳砸在曹明下巴上,之后接連三套組合拳打在他腹部。
曹明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我迅速拿了一塊破布堵住他的嘴。
繼續開練。
三個月的沙包不是白砸的。
哪怕有破布塞著,曹明哭爹喊娘的聲音還是隱隱傳出了老遠。
足足打了十分鐘之后。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居高臨下地看著死狗般的曹明:「誰說我要逃了?」
曹明憤恨又震驚地瞪著我。
他很奇怪。
為什麼曾經那個溫吞到怯懦的我,被娘家隨便拿捏吸血的我,會變了個人似的。
既不怯懦了也不在乎娘家了。
還變得這麼能打。
婚前他娶我的時候特意打聽過我的家庭情況。
就是知道我好欺負,長得又不錯,才上門提親的。
「是不是想去報警告我?去啊!正好,我想離婚。」我丟下這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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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并沒有報警。
他極度好面子,怎麼愿意讓人家知道他拖我進小巷子,想教訓我這個不聽話的娘們,卻被娘們胖揍了一頓?
我頂著各路異樣的眼光繼續上班。
并在幾個男人嘴賤調侃我這麼快就能上班是不是男人手下留情的時候,輕描淡寫地捏扁了一個不銹鋼的茶杯。
「嘶——!」
他們閉嘴了。
同工作組的大姐眼睛亮了亮:「小喬你手勁真大哩。」
我笑笑:「在家干農活多了,就這樣了。」
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曹明又來了。
他在附近租了房子,采取懷柔政策,天天接我下班,裝出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無論我多冷漠,他眼巴巴媳婦媳婦地叫。
連那天看過他發狠一面的女同胞都快被蒙騙了,直到這天,我掐算著曹明身上的傷該好差不多了。
在當天他又來接我下班的時候,故意刺激他:「死心吧,我不可能跟個**還沒小拇指大的家暴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