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知府也喝多了,大手一揮:“自然,來人,喊玥娘上來。”
嚴清玄眉頭一壓,緘默不語。
……
此時,舒婉正在後院撫琴。
聽到下人的禀報,舒婉正打算收琴,想到什麼,又将琴帶上了。
一進正堂,舒婉便瞧見何知府給她使了個眼色,便知道今晚會有一處好戲。
她悠然落座,美妙的琴聲從指尖傾洩而出。
在座之人皆閉目凝聽。
這琴聲瞬間将嚴清玄拉回了過往。
尤記得,他和她的初遇,便是在遊船之上,她撫琴、他吹箫,好不快哉!
再度睜眼,就見一個醉酒官員起身。
他搖搖晃晃走向舒婉,嘴裡念叨着:“小美人彈的真不錯……”
嚴清玄周身驟冷。
再也忍耐不住心中肆虐的情緒,他将酒杯擲向地面,砸出‘啪’地一聲。
“窮兇極奢,荒淫無度!這就是你們所謂為百姓辦事嗎?”
室内頓時寂靜。
衆人都詫異看向嚴清玄。
那位醉酒孟浪之人也惶恐轉頭,見嚴清玄死死盯着他,那裡不知道是在說他?
他連忙拱手道:“是某孟浪了。”
說完,便恭敬退回席間。
舒婉将這一切都收在眼底。
她靜靜彈着琴,連一絲音律都沒有錯。
……
接下來的幾天,相安無事。
嚴清玄不再過問鹽莊之事,倒是每日和何知府參加文壇詩會,好似沉浸吃吃喝喝之中。
但舒婉清楚,沒那麼簡單就能過去。
但舒婉清楚,沒那麼簡單就能過去。
隻要她與何知府靠近了些,那幽暗的目光便如影随形,一天比一天露骨。
又是一天雨夜。
深夜,嚴清玄再度不請自來。
彼時,舒婉隻着裡衣,曼妙的身姿隐隐可見。
一道白光閃過,嚴清玄被将門推開,吓得她連忙扯住被褥将自己藏起。
口中則是尖銳出聲:“嚴大人,你深夜屢次闖入女子房中,可對得起你正人君子的名聲?”
燈下看美人。
她烏發披散,眸子因受驚凝着一層水光,話語銳利卻帶着顫音。
不自覺帶着一絲嬌媚的味道。
嚴清玄目帶眷戀,嗓音沙啞:“婉兒,我隻是想見你,何罪之有?”
說着,他不管不顧朝塌邊走來。
行至榻前,想要靠近,又克制地不再前進一步。
隻用那炙熱的視線,寸寸碾壓過她的面孔,像是吃人的野獸恨不得吞吃入腹那般。
舒婉有些心驚,面色一白,指尖不由攥緊了身前的被褥。
嚴清玄緩慢收回眸光。
心中不想吓着她,卻終究抵不住心中的渴望。
從前,他就是本着正人君子那一套将她推開,忍痛看她與他人定下婚約。
他不想看到她對着他人巧笑嫣然,這會讓他妒忌。
他想……就讓她隻看他一人。
這樣想着,嚴清玄腦中極緻明悟,對,隻看他。
一陣寒風吹來,撲滅了跳動的燭光。
眼前驟然漆黑一片,好半響,舒婉才透過夜色稍稍看清了眼前的身影。
稀碎布料聲傳來。
嚴清玄坐在了床榻上,舒婉受驚一般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