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的血,或者我的貼身信物。
血?不可能,我被認回白家後做過親子鑒定,但那之後再無抽血。
那麼就是信物。
我仔細回憶,從我回到白家,白露露送過我什麼東西。
是一枚玉佩。
她說是姐妹信物,讓我務必貼身佩戴。
前世的我是真的把她當親妹妹看待,對這枚玉佩珍而重之。
可這一世,我早就将它扔在了某個角落。
書中還記載了破解之法。
方法有兩種。
一,毀掉子蠱或母蠱。
二,用一種名為沉香木的木頭,可以暫時屏蔽蠱術的感知傳遞。
我看着書上的記載,笑了。
我将那枚玉佩找了出來,用沉香木做了一個小盒子,将它封存了進去。
一切都準備就緒。
我離開後,白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一開始,白露露茶仙的名号,确實給白家帶來了巨大的聲譽和利益。
付淩逸和她訂了婚,兩家聯手,風光無限。
但好景不長。
很快,業内就開始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奇怪,白家的這位天才少女,怎麼最近品茶會,總是說一些空泛的大話?”
“是啊,上次一款金觀音,她居然連最基本的炒米香都沒嘗出來。”
“沒了白清竹做對比,她這天才好像水分很大啊。”
果然,沒有了我這個信号發射塔,白露露的竊香術徹底失靈。
她從一個無所不知的茶仙,變回了那個對茶道一竅不通的草包。
白家茶道協會的聲譽一落千丈。
白家茶道協會的聲譽一落千丈。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一份來自法國的委托。
法國最大的奢侈品集團,計劃推出一款東方主題的頂級香水,希望與白家合作,由他們提供核心的茶韻基調。
這份合同價值上億,是白家能否扭轉頹勢的關鍵。
可法國人送來的茶樣,是經過特殊技術處理的,香氣極其複雜隐秘。
白露露對着那幾份樣品愁眉不展了半個月,連最基礎的香型都分辨不出來。
法國方面下了最後通牒。
再給不出方案,合作就此取消,并且白家要承擔巨額的違約金。
白家被逼上了絕路。
沒多久,我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
第一個打來的是付淩逸。
他依舊那樣傲慢。
“白清竹,聽說你最近過得不怎麼樣?也是,沒了白家,你什麼都不是。”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回來幫露露完成法國人的單子,事成之後,我可以考慮讓你回協會當個副手。”
我直接挂了電話。
第二個打來的是白父。
他上來就是一通父親式的說教。
“清竹!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白家養了你,現在家族有難,你就這麼袖手旁觀嗎?”
我回了他一句:“白先生,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就挂了電話。
最後,是白母親自找上了門。
她站在我養父母家那破舊的樓下,穿着一身名貴的套裝,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流着淚握住我的手。
“清竹,媽求你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回來幫幫我們吧。”
“隻要你肯回來,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