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脫衣服。」
我拎着醫藥箱站在沙發前,而郁霧一臉呆滞的看我。
我皺起眉頭,又說一遍:「郁霧,把衣服脫了!」
郁霧很聽話,脫了上衣。
她身上被張樂儀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很是瘆人。
我紅了眼眶,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帶着哭腔數落她:「你沖上去幹嘛呀?我打她是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對我動手。你上去跟她打什麼?」
「現在好了,打一身傷,這得多疼啊。」
郁霧歎了口氣,制止了我繼續上藥的動作,然後又将我拉到他身邊坐下。
看着我泛紅的眼眶她親了親我:「你别哭,我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你抱我幹什麼,還沒上完藥呢!」
郁霧不肯放開我,将頭靠在我的肩膀處:「她又打不過我,後面我就是想讓你心疼,所以才沒有還手的」
郁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呼出一口氣,壓抑住即将竄上來的火氣,努力微笑:「你讓她打你,讓我心疼,為什麼呢?」
「我想知道,你是喜歡我,還是單純想負責才和我結婚。」
我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可我喜歡她嗎?
我感受着心髒不正常的緊密跳動,抿了抿唇:「為什麼在乎這個?」
我不肯說,甚至心裡升起了戒備。
我不願意單方面付出我的感情,如果郁霧嘴裡的答案不是我想聽到的,那我們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行。
隻是相愛,那就大可不必了。
可能是我的戒備太過明顯,郁霧扶着我的腰讓我直起身子:「趙清浔,你的身子都僵硬了。」
然後她就吻上我的唇,一遍遍描繪着我的唇型,話語從相貼的唇齒間溢出:「因為,我喜歡你好多年了,趙清浔。」
我沒有想到這個答案,失神間,我甚至将這二十多年的經曆全部在腦海中回放了一遍,我肯定,從沒見過郁霧。
現在這麼優越的人,曾經肯定也不會泯然衆人。
現在這麼優越的人,曾經肯定也不會泯然衆人。
隻是她沒有心思和我細說,細長的手指輕撫着我的腰,點起火花。
這般暗示性的輕撫想要什麼我心知肚明,停下繼續親吻的動作,在她不滿的眼神裡指了指樓上:「回卧室。」
她迫不及待勾起我的腰帶,輕而易舉将我扯進卧室。
到現在我才真的相信,她真的沒被打傷。
情事過後已經到了淩晨,我力竭地靠在床頭上,追問着:「我們從前見過嗎?」
郁霧親了親我,然後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長了,照片已經沒有那麼清晰,但不難看出,那是上大學時的我。
照片上的人很狼狽,被雨淋了個透,但懷裡還抱着一隻小貓。
那隻小貓,是哈哈。
郁霧柔和的聲音,和緩的向我訴說着她這些年的愛戀。
「這一窩小貓其實是我一直在喂,那天雨很大,我将它們一家都抱回了家裡,隻是到家時才發現丢了一隻。」
「回去找的時候就看見了你。」
「你個子小小的,又很瘦,一隻手托着哈哈,一隻手還要為它遮雨,挺狼狽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拍了這張照片。」
「我當時還給了你一把傘。」
我猛然想起,那年見撿到哈哈的時候确實有人遞給我一把傘,隻是我的心思全在這隻奄奄一息的小貓身上,沒有回頭看那個人是什麼樣子。
原來,是郁霧啊。
她揉了揉我的臉,繼續開口:「隻不過後來我就出國了,再回國打聽你的消息時就知道了你有了女朋友,過得很好。」
「本來不該去打擾你,但偶然間知道你要租房子開貓舍,所以就把隔壁租給了你。」
我突然想起那天搬家,怪不得,明明我隻說了華庭别墅,郁霧卻自然而然開到了門口。
原來這也是他的房産。
「然後呢?」
我看着她:「你和周澈的婚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