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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撲了一場空,喻淮之苦笑兩聲,竟已經有些習慣了。
原來追一個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他想起幾年前,喻喬也是這樣追着自己,從來沒埋怨過一句。
而他卻經常不耐煩,覺得她太粘人。
如今身份調轉,他才知道這樣有多麼累。
坐在吧台前,點一杯長島冰茶。
甜味背後盡是苦澀,他喝得又急又兇,隻想盡快喝醉,短暫忘掉眼前一切。
“帥哥,你一個人嗎?”
喻淮之不想搭理,回頭一瞟,那搭讪的女孩竟和喻喬長了張相似的臉。
他已經喝到微醺,眼前像産生幻覺,那女孩朝自己笑着,竟和喻喬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喬喬”
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女孩的臉。
女孩俏然一笑,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女孩的手宛若藤蔓一般,在他腰腹上下遊走。
下腹一緊,他被勾出了絲絲的欲望,扣住女孩的頭,便是一個纏綿至極的熱情。
呼吸越發淩亂,他以為眼前人就是喻喬,那積壓許久的欲火燒得越來越旺。
女孩仰頭發出陣陣嘤咛,身子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那瞬間,喻淮之像被潑了盆冷水。
涼得徹骨。
那甜膩的嬌吟聲根本不是喻喬。
目光瞬間清明,他猛地推開了女孩。
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惡心至極。
“我要”
女孩不依不饒,兩腿竟跨坐上喻淮之的腰。
那股生理性的厭惡撲面而來,喻淮之狠狠推開了女孩。
目光頓時變得陰冷。
他掐住女孩的脖子,怒意充斥腦海。
女孩拼命掙紮求饒,臉憋得通紅,就要昏厥時,他才終于松了手。
“滾!”
“滾!”
女孩吓得丢了魂,連滾帶爬離開了酒吧。
他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身上還帶着女孩甜膩的香水味。
怎麼洗都洗不掉。
他對鏡看自己狼狽的模樣,露出絲絲苦笑。
除了喻喬,他誰都不想要,也無法接受。
隻要她們靠近自己,就會産生生理性的惡心,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喬喬這輩子,我隻要你”
他又要一杯長島冰茶,下肚後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一雙柔軟的手撫上他的肩膀,他想推開,卻沒了力氣。
“淮之”
身後的女人竟是陶曼。
喻淮之已經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
陶曼一個眼神示意,手下便一邊一個,把喻淮之扶了起來。
而剛剛那個在酒吧勾引喻淮之的女孩子,已經被陶曼的人堵在酒吧外的巷子裡。
“敢搶我的人!”
陶曼嘴角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
她命令手下将喻淮之帶上車,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她本想趁着喻淮之喝醉,将生米煮成熟飯。
可喻淮之醉得太厲害,躺在床上便沉沉睡覺。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喻淮之渾渾噩噩,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他和喻喬重歸于好,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那夢實在太美好,他根本不願意醒來。
睜開眼睛,胸前竟搭着一隻白皙的手臂。
他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推開了那隻手。
陶曼一聲嘤咛,緩緩醒來。
“淮之”
她的聲音滿是嬌羞,好像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