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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遊泳大賽前,青梅突然把全隊所有人的遊泳裝備毀掉。
隻因她的男閨蜜被查出服用興奮劑,被取消比賽資格。
此時距離比賽隻有十分鐘,如果輸了就是整個國家的屈辱。
青梅也要面臨體委會的追責。
前世為了保下她,我動用家族所有人脈運來裝備,自己則硬着頭皮代替她男閨蜜去參加單人賽,以此拖延時間。
最終我們團隊斬獲數項大獎,青梅作為隊長也受到表彰。
而她的男閨蜜跳去省隊後又因為服用興奮劑被抓,被判終身禁賽。
他傷心欲絕下沖出馬路,被貨車碾壓緻死。
青梅表面平靜繼續陪我訓練,卻在兩個月後的世界杯大賽前,往我的靜脈裡注射大量興奮劑。
“當時如果不是你逼着阿風喝下興奮劑,他就不會被禁賽,更不會出車禍。”
“你搶了他那麼多獎杯,還害他慘死,該死的人應該是你!”
興奮劑引發我的急性心梗而死,再睜眼,我回到遊泳大賽前。
這一次,我決定不再管她。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的人脈,他們要怎麼度過這個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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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罵聲吵醒的。
睜開眼時,隊伍裡脾氣最直的男生正戳着顧風的肩膀:
“顧風,本來被取消資格的隻有你,現在江楚月為了你把我們所有人的裝備都毀了,誰都沒辦法參加比賽!”
“獎金沒了,前途也沒了,你說說你該怎麼賠!”
顧風被戳到牆邊,卻還是梗着脖子反駁:
“不關我的事,我沒用興奮劑,是檢測失誤!”
男生氣急:“你申訴兩遍複檢都是興奮劑陽性,還敢說是檢測失誤?”
他越說越氣,擡手就要去打顧風,卻被趕來的江楚月攔下。
顧風剛剛還不服輸,見到江楚月立刻紅了眼眶。
隊友們憤憤不平:
“江楚月,你們不想比可以走,我們還想為國争光!”
“就是,這可是國際大賽,這時候裝備毀了我們怎麼比賽!”
“就是,這可是國際大賽,這時候裝備毀了我們怎麼比賽!”
江楚月把顧風護在身後,小聲哄了幾句之後才沉聲說:
“我們是一個團隊的,顧風被冤枉用興奮劑,你們應該幫他申訴,而不是隻顧着自己比賽。”
大家被她的歪理氣到,偏偏她又是隊長,隻能齊齊看向我這個副隊長。
“林副隊,馬上就要上場了,咱們現在怎麼辦?要我說一開始就不該讓顧風進隊,自從他來了,回回比賽都不順!”
江楚月不滿地打斷他們:
“比賽不順是你們沒好好訓練,跟阿風有什麼關系。”
“再說阿風進隊是教練同意的,你們有意見就去找教練,别把火撒在他身上。”
那人依然不爽地小聲罵了句,連帶着看我也多了些憤懑: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林望聲,給隊伍招來兩個禍害!”
看來這件事又牽連到我頭上了。
小時候我進隊後不久,江家就找到我父母,說江楚月也想學遊泳。
我們兩家自小有娃娃親,我爸媽很樂意讓我們倆待在一起。
所以我們林家多花一份錢,讓我的專業教練團隊去教她,幫她順利通過國家隊考核,還當上隊長。
之後我和江楚月幾乎天天待在一起,感情越來越好,兩家還早早互稱親家,隻等我們退役後就結婚。
可誰知道,江楚月他們的圈子裡突然多了個也喜歡遊泳的男生。
為了這個男生,江楚月私自命令我的教練團隊花大把時間教他,讓他也卡着考核線進隊。
從此江楚月成天把顧風放在嘴邊,我稍稍有點不滿她就不耐煩:
“我和阿風隻是朋友,沒你想的那麼龌龊,你要吃醋也得講道理吧?”
前世我真以為他們隻是朋友,當江楚月毀掉裝備的時候我既想保住她,也想保住顧風。
可我為他們着想的結局,就是被靜脈注射興奮劑而死。
所以這一世,他們倆我都不想保了。
青梅竹馬的情誼,我也不要了。
我低頭發信息,讓家裡去聯系遊泳裝備的公司。
然後平靜開口:
“你們說的都對,等這次比賽結束,我會向教練提出重新考核,不符合要求的人,直接踢出隊伍。”
江楚月驚詫地看過來,顧風更是慌得不行。
他們明白,隻要重新考核,顧風百分百不達标。